“我爹的那几个兄弟,才是有真本事。”
他说:“小善军师,你别以为我们真就是一帮乡野莽夫,本来这里没有柳村……”
柳长年顿了顿,自嘲似的一笑:“算了,
你是自己人,这些话不怕跟你说。
我爹原本在镇守使麾下,是个武官,我嘛,打小跟着爹守边,练了些把式。”
“后来,镇守使满门抄斩,我爹跟着遭殃,带着我和一帮兄弟,逃来此处,才有柳村。”
济善:“哦……”
难怪谭延舟敢指挥这他们反,原来这群人本来就是一帮打江山的。
然后她更感慨了,柳千万真实身份是个武将,有身手,可谭延舟杀他的时候,他没一点反抗。
这不仅是因为谭延舟的手太快,刀太快,济善猜测,更是因为,柳千万完完全全的信任他。
一个武将,要信任到何种程度,才会对后背毫不设防,被一刀封喉?
她垂下头望着花,露出来的耳朵小巧洁白,像一小块玉。
柳长年眼睛不住往她脸上溜,把自己溜的满脸通红。
花……
红花……
自己还在哪,见过这么红这么艳的花?
济善琢磨来琢磨去,一直琢磨到回了家,她抬头瞧见谭延舟,忽然一个激灵。
当天晚上,她又做了梦。
她高居台上,一个清秀漂亮的小孩儿,被打扮的金尊玉贵,跑进殿来的时候,手里就掐着一朵偌大的花。
那花数不清几十重的花瓣,红如凤凰血,开的少有的红,少有的艳,沉甸甸一朵,看着喜人。
她说不上多喜欢花,然而很爱世上一切少有,稀奇的东西。
于是她专心的盯着花,等待供奉者提出请求。
他额头一点朱红,神情严肃,将花放在自己面前,他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的念叨起什么。
然而他严肃的念词,来不及传到济善耳朵里,很快被追上来的另一个半大孩子打断了。
两个孩子剧烈争吵,后来者抓起那朵花,掷在地上踩的粉碎。
而眉心缀红的孩子站起来,怒不可遏,抽出了腰间的一把镶嵌着宝石,黄金为柄的短匕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她看的大为无聊,闭上了眼睛。
一闭,人间就过去了三年。
爆炸
白山军在上阳各处布防完毕,就这样将此城占了下来。
柳长年占据了原本郡守的宅子,也给谭延舟安排了一处住处,有花有草,一条长廊环抱,是个清净又便利的好地方。
而济善毫无意外的跟着他,和柳丫头住在了一起。
柳长年对此很有意见,嘀嘀咕咕的说:“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姑娘,军师老管着她做什么……”
他不敢当着谭延舟的面说,私下嘀咕,柳丫头听见了,就道:“你少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