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再敢私闯九灵峰,别怪我把你碾成滋养灵药的肥料。”青年不欲与他多言,他这一下也着实不轻,如果问野修为再差点,半条命都没了。
可哪怕是现在这种程度,也足够问野喝一壶了。
半山腰的庭院里,少年吐出一口血来,他嘴角勾出弧度,抬手召来传音石。
既然这位美人仙尊不让私闯,那他一个被他好徒弟打伤的无辜修士,想光明正大地进他九灵峰的门,也不难?
“师尊,您叫我。”
本来就没走出多远的晏月,在听到师尊传唤时就马上过来了。他自然是知道方才师尊有意支开他,并且用了灵气罩隔绝窥视的。
平日里师尊从来没有这么做过,这是第一次,但晏月却觉得,异样是从上一次就开始了的。
“把水换掉,重新放上药吧。”晏江山还是那个姿势,许是正午日头不错,真晒得他有些困意。
晏月扫了一眼现在的情景,师尊在岸上,但灵泉周围原本干了的地上,却溅到很多水渍,像是被带着点力道甩进了水里。
沐浴的地方,一但多了第二个人,总是会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,有人起了个名字,叫鸳鸯浴。
鸳鸯浴,鸳鸯蛊。上次有人闯入,师尊就瞒着他,那人还给了师尊那把乌羽扇,如今又闯一次,还都是师尊沐浴的时候。
晏月就是不想往悱恻的事情上想,这下也难了。
在他不在九灵峰的年岁里,在师尊早早成名的时段里,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人,陪着师尊,做他道侣。
所以,师尊愿意服下雌蛊,每月助人提升境界,现在这日子刚一过去,又特地出现跟师尊缠绵了?
“晏月?”
他猛的回神,按师尊的吩咐换好,又退下了。
随即,晏月去了峰顶,既然现在都怀疑到这种地步,总得找人求证点什么。
峰顶很凉,几乎是瞬间那些风就刮透了衣衫,吹的人发丝凌乱,睁不开眼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许多。
晏月的视线略过对面巨崖上的万千剑痕,顾鸣常年就是在这种地方修炼的吗,怪不得每次大比都能强压对方一头。
他支起灵力罩继续走,峰顶却没见那个大师兄的身影。
等探出神识扫视一圈,才在稍微低一些的地方,发现了另一股灵力波动,与此同时,对方也发现了他。
晏月赶到崖边时,那边一股冲天剑意也跟随呼啸的狂风劈向他。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。”一招过后,顾鸣看到了来人是谁,停下动作,但依旧是防御姿态。
青年堪堪躲过,他看着气势多了些戾色的师兄,纵身去了原本这位师兄上来的地方。
站在山洞门口,都不用特地观察,晏月就知道远远能看到的一隅,住着什么人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!”顾鸣也跟着下来,周身戾气更盛,不知道的还当两人原本就是仇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