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江山看着顾鸣,他这个徒弟是最省心的,但此刻也不得不叮嘱:
“宗门没能查明所谓的坐化。要么这消息是假,要么……知道点什么的,都已经身陨道消。”
“谢师尊叮嘱!”顾鸣认真道,“顾鸣必铭记在心,小心行事。”
他这徒弟好是好,就是偶尔也会让他头疼,但看着徒儿这么认真的样子,他也不好再泼冷水,只是点点头予以肯定。
“师尊,我——”顾鸣握紧了袖口的簪子。
“行了,知道你痴于练剑。”
晏江山拿着昨晚到手的羽扇轻摇,这小子总不是嫌他话多,耽误他练功了吧。
“去吧,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空气似乎又一秒停滞,在青年停下动作,转头看过去时,又没有任何异常,徒弟抱拳,一如既往地沉默行礼:“是。”
“祖宗,你可算回来了!”怕问野搞出什么大动作,白玉林这一宿都没敢睡,看着人回来,这才安心些许,“你昨晚干什么了?”
“不是说了迷路?”
白玉林眯着眼睛看他:“你去九灵峰了。你去九灵峰干什么?”
“要不是你修炼方法跟普通魔修不同,怕是早就被发现了,九灵峰那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。”
“嗯。”问野随意应了一声,谁也听得出来他没把这个当回事儿。
“我知道你厉害,但现在还是安安稳稳进了试炼,等着完成任务最好,不要横生枝节,妖类最为敏锐,如果被涂山少主察觉出来,我们可就——”
“不会。”问野接着,“我用了妖兽羽毛,上面留着的也是妖兽气息。”
“什么妖兽羽毛?”白玉林愣神。
“乌羽雀。”他甚至懒得多说几个字。
“乌羽雀又是什么?”
问野睨了他一眼,不在言语,似乎是在嫌弃,他居然连乌羽雀是什么都不知道,白玉林当然知道,但是,谁能告诉他,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吗。
这问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到底都干了什么?!
白玉林有心问清楚,偏偏因为大爷已经不想理他了,他看着问野远去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,他又有了跟之前一样的不妙预感。
退一万步说,这任务就非得让问野这个性子野到没边儿的,一起参与吗?白玉林闭了闭眼,开始给门主传信。
这边在传信的时候,九灵峰同样有人在传信。
晏月立在窗边,静静看着飞出去的纸鹤,这些年他见过不少次师尊病发的模样,每一次的境界都要比上一次低上些许,如果不出意外,金丹初期或许根本都不是结局。
这样恐怖的境界压制,在他从各种医学典籍,奇异要闻里,也只听过一种——蛊毒。
至于是什么蛊,就得等出了秘境,消息传回来时,方能验证。
青年重新坐了下来,蘸了墨水,又开始写秘境里需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