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电话,白近民的面色已经变得很糟糕了。
尽管刚才一直给那头说“没事没事”,但其实他心里,已经炸开了锅。
“怎么了哥?”边上的齐乐轩见状支棱起了身子,给旁边按摩的女孩们招了招手,后者便识趣地退出了门。
“群山那边又出事了。”白近民叹了口气,“有个民警,一直死咬着我的人不松口,之前钱也给他送过了,整整二十万,可那人就是不领情,一直追着查……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!”齐乐轩见状面色一沉,“收钱不办事,这可是坏了咱道上的规矩啊!而且老哥,你一次给了他二十万,这手笔可不小啊,要知道咱这生意一趟能赚的,也赚不了几个二十万……”
“我也心疼钱啊,可那人性子倔得很,我想,如果筹码不够,他可能不会同意入局……”
“那现在呢?他还不是给钱不办事!”
“其实这也不能怪他。”白近民苦笑了下,“当时那钱,是我硬要塞给他的……”
“啊?!老哥你这……”
“我本以为给多点他就老实了,而且我还拍了视频作为证据,但他……诶,玛德!宁愿同归于尽,都也要把我一起拉下水,也是没谁了……”
“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?”齐乐轩略有不安地问道,“他一直查下去的话,有查到咱交易的可能吗?”
“有,而且很大。”
“那就赶紧把他给弄掉!”齐乐轩眼神中划过一抹狠色,“老哥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啊!”
“你说的道理我懂,可是我真觉得这一步迈出去有很大的风险……”
“死个警察也确实有点麻烦……”齐乐轩点点头,“国家公务员的身份,要被扒出来了,肯定会彻查到底。”
“所以啊,我在想一个万全之策。”白近民用浴巾将裸露的身子包裹了起来,“如果真要做掉他,必须不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“你不是说那老家伙想拿业绩吗?要不,你去找他聊聊?”
“不行的。”白近民摇摇头,“孙勇那个老匹夫没什么胆色,包庇包庇普通的凶杀案还行,要真让他去暴毙警察死亡的案子,他可不敢承担这个代价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那个王成必须是要死的,但他的死法,不能有任何凶杀的痕迹。”
“车祸?”齐乐轩提议道,“黄哥不也在群山吗?你让他安排个人去做就行了。”
“不,之前的事情已经够麻烦黄哥了,要是这事也去找他帮忙,他心里多少会有意见的。”白近民否认道。
“黄哥手底下不还有些人手吗?让他去找人做不就行了?”
“不不不。”白近民叹了口气,“那些家伙也就收手保护费、要要债的水平,让他们去杀人,根本不会有人有这个胆量。”
“嘁,那怎么办?”
“还是我自己去吧。”白近民想了想最终是站起了身子,“这种事情,只有我自己去做能做得最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