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书一肚子火气,“十五万军队都镇不了一个南晋,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。”
“江军师你帮谁说话呢?!”
“我为我自己,为北燕!”
江知书上前一步,脸色阴沉,“燕国没有所图吗?我们没有得利吗?
天大的好处下来你们在座的敢问哪个没有动心?
陛下同意谈判不就是为了顾将军那一身本事?
他是哪个字没说明白?还是各位将军眼瞎了耳聋了不清楚,需要再重复一遍!”
殿内安静了一瞬,武官们涨红着脸想要反驳,江知书朝皇帝行了一礼,道了声罪。
转身,冷冷看着各位同僚。
“永城还有十几万百姓等着救治,太医去一个折一个,疫情也一拖再拖,诸位不想想他们,反而在这里争执是否撤那十五万兵马!愚蠢至极!”
“别看我,江某医术不精,担当不起。”
江知书好笑道,“你们平日连我配的药都不敢吃,还指望我去救灾疫?”
众人被堵的无话可说。
太医院的人也是心急,见终于有人把话题撤回来,立即出列请示,愿同顾小将军前去永城治疫。
其余不敢吭声的文臣也纷纷站出来,称需要顾小将军著书立传。
宰相好奇国策,户部需要生财,工部想要治水之法……
至此,殿内风向转变大半。
时卿微微卸了力道,楚砚不动声色贴近了些,撑住他的身子。
这细微的举动没有人注意到,除了首座的帝王。
败将为囚(16)
又是一番磨合商议,午时谢渊和李恩择以血字为契,玉玺一盖,至此,谈判之事暂且告一段落。
朝会后,时卿被单独留了下来。
经过一番激烈争吵,大臣们早已口干舌燥,见到江知书都绕着道走。
楚砚吩咐完一些善后事宜,一个人站在游廊处等。
太子谢珂站在他身侧,嗓音让人听不出情绪:“听说你与那小将军,有些情缘纠葛。”
楚砚看着殿门方向:“是又如何?”
“好事,至少能把美人的心留在这儿。”
谢珂叹了口气,“只可惜,他明日便要动身去永城了,舟车劳顿,也不知那身子受不受得住。”
“不劳殿下费心。”楚砚本能警觉,“我的人,护的住。”
谢珂意味不明地应了声,临走前瞥了男人身后的李恩择一眼。
对上少年怯生生的视线,勾唇一笑。
李恩择慌乱低头。
送走太子,又来了二皇子,楚砚看着一身华贵蓝衣花枝招展的谢风,蹙眉。
谢风:“太子刚才说了什么?”
楚砚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