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的线条流畅优雅,手腕处略微纤细,使得整只手看起来既有力又不失柔和。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,增添了几分生命的活力。
只是几眼,谢怀舟就觉得脸颊发烫,耳尖泛红。
沈砚初看谢怀舟这副模样,立马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,“谢师兄,你不会是吃到毒果子了吧?我这就用传音符告诉掌门,让你赶快出去,及时救治。”
沈砚初心想:我不愧是影帝,不但可以出去,还能刷一波主角攻的好感,真是太聪明了。
可惜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沈砚初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,只感觉衣领被人从身后提起来。
回头一看,谢怀舟像提小鸡一样提着沈砚初回到石块。
“沈砚初,我早已辟谷,不需要吃这些东西。况且,就算我吃了毒药,也会安然无恙。你少耍小聪明。”谢怀舟脸色早就恢复正常,语气冷淡道。
“就~算~我~吃~了~毒~药~也~会~安~然~无~恙~”沈砚初像个小猫蜷缩在石块上,小声嘀咕,“好~厉~害~哟~”
“沈砚初!别以为你小声嘀咕我听不见。”谢怀舟那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,仿佛是从幽深寒冷的冰窖之中传出一般,带着丝丝寒意,令人不禁打个寒颤。
听到这冷若冰霜的话语,沈砚初下意识地回过头来,却惊讶地发现谢怀舟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这边。
他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,觉得这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机会,可以偷偷地朝这个谢怀舟做了个鬼脸。于是乎,沈砚初迅速地转过身去,对着谢怀舟那高大的背影挤眉弄眼、吐舌头扮怪相,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。
做完这些之后,沈砚初又默默地在心中念叨起来:“还是冷面男比较好对付啊,不像这个。”一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——诅咒谢怀舟永远也得不到苏容与!沈砚初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蹲下身去,用手指在地上画起了一个个小圈圈,嘴里还念念有词,似乎真的在施展什么恶毒的法术一样。
来到这个山洞已然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,沈砚初此时正百般无聊地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折腾着自己。只见他先是懒洋洋地躺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块上,大口嚼着从洞外采摘来的鲜美果子,那满足的模样仿佛这果子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。
过了一会儿,或许是躺累了,他翻身起来,开始好奇地伸手去触摸山洞的墙壁,感受着那粗糙而冰冷的触感。摸完墙壁后,他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,又将目光转向了地上那些嫩绿的小草,蹲下身子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拔起它们。就这样,没过多久,整个山洞里原本生长得郁郁葱葱的小草都已被沈砚初给拔得精光。
沈砚初望着满地的草根和泥土,无奈地叹了口气,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打发这漫长的时光。就在这时,他眼角余光瞥见了正在一旁安静打坐的谢怀舟,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于是,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提高音量喊道:“谢师兄,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苏容与吗?”
听到这话,谢怀舟缓缓睁开双眼,平静地看了一眼沈砚初,淡淡地回答道:“不必担心,纪延澈不会伤害他的。”
然而,沈砚初并没有就此罢休,反而继续追问道:“我当然知道啦,但你就不怕纪延澈会用强硬手段对付苏……”
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便被谢怀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。只见谢怀舟猛地睁开眼睛,眼神犀利地直射向沈砚初,冷冷地说道:“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容与体质特殊,身上穿着师尊特意为他制作的法衣,旁人轻易近不了身。”
可沈砚初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谢怀舟话语中的寒意一样,不知死活地接着追问:“谢师兄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暗自爱慕着苏容与啊?”
只见谢怀舟那原本白皙的面庞突然像是被火烤过一般,瞬间涨得通红,就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。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:“你……你可别瞎说了!我跟容与之间清清白白,我们只是自幼一同拜入太乙宗罢了,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!”
看着谢怀舟这副窘态,沈砚初心中暗喜,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。于是他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,继续劝说道:“谢师兄啊,我可是真心为你着想呢。你瞧瞧,这追人的事儿就得胆大心细才行呀!遇到喜欢的人怎么能轻易放手让给别人呢?就该把他紧紧地拴在自己身边,如此天长地久,自然就能生出情意来了嘛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家伙,简直就是满口胡言乱语!赶紧闭上你的嘴巴!”谢怀舟嘴里虽这么说着,但心里却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沈砚初刚刚的那些话来。毕竟对于如何追求心上人的事情,他实在是毫无头绪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“好好好,我不说便是了。”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,沈砚初强忍着笑意应承道。然而在他心底,却是忍不住暗自打趣起来:这谢怀舟平日里看着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,没想到在感情方面竟也是如此。
别不要我
这天,沈砚初不知从何处淘来了一副棋盘,正沉浸在自己的棋局之中,自得其乐。
谢怀舟则在旁边挥舞着长剑,练习他的剑法。每一次剑尖轻触棋盘边缘,都会让棋子轻轻颤动,仿佛在跳动着一曲无声的舞蹈。
沈砚初并不恼火,只是默默地将棋盘往旁边挪了挪,试图远离谢怀舟的剑影。然而,谢怀舟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,一剑猛挥而出,将棋盘一分为二,棋子随之四处飞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