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~荣宠,拜见陛下~”荣宠快步跑进大殿单膝盖跪于地上,双手捧起当初皇帝赐下的可以代表皇帝意志的非於剑。
“快快起身!”周世安的语气里掩盖不住的欣喜:“清瘦了些,也黑了,精气神好!”
荣宠起身,向武将一方侧跨一步,双手依然捧着非於剑。
“不敢忘陛下教诲,幸不辱使命,今天可以向陛下交差~”
“这几年苦了你了!朕今天高兴,你想要什么赏赐,只管开口!”周世安意识到不妥忙改口:“不~哪里有要赏的,朕得送你大礼!”
此时满朝文武都成了陪衬,静静看着溢于言表的皇帝,上次皇帝这么高兴还是皇长子出生的时候。
“荣宠听封!”
荣宠刚站稳还没反应过来,又慌忙跪下。
“云麾使荣宠,果毅骁勇,坚忍忠肯,着封兵部侍郎、秘书监、宫内行走。”
周世安停顿了一下,看众朝臣虽有疑惑不解之色,却无一人上前反对。
兵部如今已有左右侍郎,荣宠进兵部无非是增加一个职位对等品级,而秘书监却不一样了,只有五品的品级却能接触皇帝所有政令,宫内行走则可以让荣宠随时可以出入禁宫无需传告。
“封城阳王之女张曼琳为慧颐郡主。”
突然间封赏的人变了,整个朝堂都随之愕然,就连城阳王也是突兀的出班谢恩。
“荣宠和城阳王之女早有婚约,今荣宠已近而立,朕之私心常年派荣宠在外……十日后良辰吉日,朕和皇后亲任主婚。”
还未来及起身站稳的城阳王听到这里,又慌忙跪下谢恩:“臣恭谢陛下!”城阳王这惊喜来的太突然,脸上都快堆成花了。
“陛下~”荣宠终于明白孙理监交代自己不可由着性子来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恕臣不敢从命~”
此言一出满殿的臣子都震惊了。
“哦~”周世安轻笑:“你是要说当年的宏愿,天下未定,何以为家?”周世安不给荣宠接话的机会,他隐约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,但他不能让荣宠说出来。
“现在天下安定,虽东有越国,南有楚国,但都是偏居一隅,我大安朝统一前朝旧地,天下一统也是指日可待,九州归一不是你一个人的志向,朝中诸多文臣武将谁不想?好了,朕意已决,着内廷操办。”周世安语气里透着帝王的威严。
匆匆退了朝,众臣都看似皇帝爱徒心切,要私下和爱徒续师徒情意。
“几年不见,爱卿要好好给朕说说你在外面的经历。”周世安又恢复了温和的语气,戏谑到:“众卿这几天要用心准备贺礼了,这可是未来的王爷呦~”
听完荣宠平淡委婉的叙述,周世安气的失态不由加重了帝王之声。
“为了一个越女,你竟然要让朕做言而无信之人!”
周世安屏退了所有宫女和太监,问清了荣宠原因,盛怒之下直接把茶盏摔碎一地。
“如果在大殿上朕不堵着你的嘴,你是要朕,要辅国公,要城阳王,要你爹颜面尽失啊,你让我们这帮提着脑袋打天下的老兄弟们没脸见人。”
周世安愤怒的情绪令他有些晕厥,荣宠慌忙要上前搀扶。
“你给朕好好跪着!”周世安扶着桌塌坐下。
“你忘了城阳王是什么人么?当年如果不是定下这桩联姻婚约,大安军怎么兵不血刃进驻洛阳城,你们的一纸婚约,至少让双方少死十万将士,大安军则一夜增兵十万,更有洛阳城近百万石粮草支援,这才有了雄霸天下的资本。你以为城阳王真的像你看到的那样人畜无害?朕告诉你,如果这个婚你毁约,就算天下利刃披甲军片刻即至,又有禁卫军严密防守,朕都相信城阳王能控制洛阳城,若论民心,城阳王才是最得洛阳百姓信任的。
小子,你记住不是非你不可,是人家选了你,你才有这样身份,这样的待遇。
皇朝无王位,城阳王是皇族之外唯一的异姓王,而且是世袭罔替,朕承诺过家无男丁,女婿也可继承,张家如今只有一个独生女,老王爷六十多岁了,你自己用脚指头想想,谁才是获利最大的。”
“陛下,秀儿一家为救我,父母兄弟都被连累丢了性命,只将秀儿托付于我,我又怎么能忘恩负义~”
“婚事如期进行,朕和城阳王聊聊,越女可做妃嫔,托付与你并没有说只可婚配她一人。荣宠,你记着,我们虽然是师徒,朕还是这天下的皇帝,欺君罔上之罪,情分不足以顾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