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家可歸也說不定。
轉眼深秋,京城傳來消息。
戰爭結束,祈國勝了。
兩人在村子待了一年,因為怕暴露一直沒上過京城,這次說什麼也要去溜達兩圈兒。
秦楚不放心他,跟著一起去了。
京城有說書先生,在露天擺上幾根板凳,四周便圍了一大堆聽書的百姓。
嗑著瓜子好不快活。
祈綏抱著糖炒板栗,也想去湊個熱鬧。
秦楚掃了眼被擠得水泄不通的位置,從腰間豪氣地摸出塊碎銀,拍了拍前邊的男子。
「兄弟,讓個座。」
男子回頭,看了眼秦楚,又看了眼他旁邊被養得又乖又嬌的少年,露出一個猥瑣的笑。
「五兩。」
「你…」
打劫呢,五兩都能包下一個場子了!
撇頭看見自家小媳婦兒踮著腳尖努力向上的可憐樣兒,又從腰間摸出塊碎銀。
「拿著滾。」
男子一瞅,笑得更猖狂了,「十兩。」
別以為他看不出來,這倆絕對一對兒,擱外面裝豪氣要面子是吧,那就讓你裝個夠!
媽的,最煩裝逼的人!
秦楚眼睛一瞪,TF?
明明可以直接搶他十兩,偏偏還讓個座!
「給不給,不給滾蛋。」
錢乃身外之物,哪有小媳婦兒開心快樂重要。
秦楚一咬牙,不就是多在山上打兩天獵嘛。
於是又往腰間伸去。
忽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摁住了。
祈綏抱著糖炒栗子,笑眯眯地看著男子,「兄弟,你再說一遍,幾兩?」
「老子說了,十……」
「不要了不要了,你坐你坐!」
男子餘光一瞥,看清少年袖袍里的東西,頓時倒抽口涼氣,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親娘誒,到底誰1誰o啊!
祈綏漫不經心的,把匕一藏。
坐板凳上嘀咕了句。
「敗家子,一點兒也不會過日子。」
秦楚覺得委屈,狗崽子似的耷拉下腦袋。
「相公,錯了還不行。」
早知道被罵,走之前再踹那不要臉的兩腳了!
只聽那說書的在台上眉飛色舞地講故事。
這時正說到。
「我們陳河將軍啊,在此戰中那叫一個勇猛,敵軍來臨之際,沖在戰爭最前線,戰無不勝!
我們大祈有這位鎮國大將啊,甭管那隱藏皇宮中的不良臣秦廠公,還是跟秦廠公私奔了的太子殿下,奸臣逆賊,通通不在話下!」
講得那叫一個精彩,盪氣迴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