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升起又落下,冬天静悄悄地走到尾声,溪流涓涓,正是花开时节。
身着红裙的鸦发少女,提着刀翻腾跳跃,凌冽的刀气引动枝条,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花瓣雨。
带着满怀的花,她扑进等候在旁的黑发男人怀中。
“我棒不棒!”
宇智波泉奈俯身,亲亲她的额头,“很厉害。”
花知开开心心地蹭蹭他的脸。
冬天好像不算难熬了。
宇智波泉奈捏捏花知脸上圆乎乎的肉,这都是他很小心地养起来的。
全身都软乎乎的,练了刀也没长出肌肉来。
看上去还是小小的一团,轻而易举就能圈进怀里。
他把花知抱起来掂量了一下。
怎么还是轻飘飘的呢。
宇智波泉奈开始犯愁。
又娇又嫩的模样。
真的可以承受住吗?
还是再养养吧。
他想。
这一养,又是两年。
还是软软小小的一团。
宇智波泉奈抱着花知,百思不得其解,怎么就不长呢?
“不是冬休吗?”花知窝在宇智波泉奈怀中,玩着他的手指,“为什么还要打仗……”
看着他无奈的眼神,花知就没说了。
这不是他能决定的。
但她还是恨恨地咬了一口泉奈的脖子。
“我没有泉奈,会活不下去的……”
泉奈很强,没问题的。
能感知生命力的布娃娃,在花知惊惧的眼神中掉落。
呼吸变得困难,喉间哽着的气快要窒息。
不听话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,拿着手去抹,怎么也抹不干净。
不会的,泉奈不会出事的。
花知捡起那个布娃娃,跌跌撞撞地跑进卧室,在途中还摔倒了几次,被娇养的肌肤撞出青紫的痕迹。
但她不在乎。
抖着手翻到请神香和占卜用的龟壳。
意识变得模模糊糊,无力的手根本就抓不稳香,掉了几次,还折断了几根。
在袅袅燃起的神香中,赤焰舔上龟壳,啪嗒裂成两半。
——大凶。
哭得通红的眼眶,挂满泪水的脸,惶惶地看向穿着红色盔甲,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。
也对上了那双,似曾相识的猩红。
弟弟的遗产,是一个大麻烦。
宇智波斑看着趴在他怀里睡觉的小姑娘想。
他就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人,比三岁的泉奈都不如。
磕碰一下就坐在地上耍赖,非要抱着哄哄才肯起来。
训练也是,稍微手重一点,就会哭得脸上乱糟糟的。
宇智波斑捏了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,白生生的,跟刚刚剥开的葱段一样嫩,一按一个坑,全是软乎乎的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