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知对听到自己的死讯,心里没什么真实感。
主要是,她不相信她会主动找死诶。
她了解自己。
如果是她的话。
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。
同归于尽怎么看都像做戏诶。
就是……
他们应该都被吓坏了。
银发少年终于放开了点力气,左手还扣在她腰间,右手摸上了她的脸颊。
花知看着他被水洗过的冰翠色,没忍住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。
听着变得急促的呼吸声。
花知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。
隼人的味道,有些苦。
该来的终究会来。
花知看着盖住了视线的白雾,冷静地等着被换到十年后。
“真是了不得的惊吓。”
尸山血海里,站着只雪白的鹤。
笑意在他金黄色的瞳孔里荡开,磁性悦耳的声线,“是迷失在时间里的姬君吗?”
花知反手从腰侧拔出刀。
诶?
她哪里来的刀?
慢半拍地看向手中的刀。
新月纹在血色的光晕下闪过一道银光。
三日月……
雪色的鹤抖了抖刀上的赤色,举起双手往后退,用微微撒娇的语气说:“我没有恶意啦。”
花知看看环绕在他四周的尸体,琥珀色的眸写满了不信。
“他们都是坏蛋,坏蛋。”他黄金色泽的瞳仁缓慢地眨了下,“我已经从良很久啦!”
花知:“……”
从良是什么鬼啊!
他以前到底干过什么啊!
身上的灵力很清澈,不像是堕落的神明。
“虽然您可能知道,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,我是鹤丸国永。”
雪色的鹤拖长尾音,语调带着蛊惑,“姬君的名字也请告诉我吧。”
“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