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言趴在他的肩头,使坏把冰凉的手往他领子里塞,察哈尔却像没知觉似的,自顾自的往回走。
“不冷吗?”林嘉言直起身看他的表情。
“冷啊,”察哈尔扬了扬眉毛,“但是在夫人面前就不能怕冷。”
林嘉言扑哧笑出声,抬手圈住他的脖子,耳语道,“小男人自尊心还挺强。”
“小男人?”察哈尔在她臀上捏了一把,“你夫君小吗?”
“不小不小,你最大了。”林嘉言生怕被人看见,连忙求饶。
被她几句话撩得小腹滚烫,察哈尔忍不住长出口气,低声道,“要不是你身子不好,我真想……”
林嘉言立马老实了,生怕他一个克制不住,把她就地正法了。
她不知道察哈尔隐忍了多久,心道年轻人一开荤就这么不节制,真是太没有自制力了。
察哈尔就这样抱着她回了营地,沿途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回首。
“你放我下来。”林嘉言不好意思,在他怀里扑腾着腿。
“放你下来好给他们看个仔细?”察哈尔把她脑袋按在自已肩上,不让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加快速度回了帐子。
“明早之前路就能清理出来,我们明天就回部落。”察哈尔把林嘉言的鞋袜脱掉,攥住她冰凉的脚。
“嗯,冬天还会打仗吗?”林嘉言看着满屋的兵器,不敢想象它们落在皮肉上的样子。
“一般不会,天气恶劣,骑马出门都有失温的风险,大野部也不会挑这种时候来犯。”
“可汗会统一草原吗?”
林嘉言想到在河里投毒还差点掳走自已的大野部,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寒。
“不知道,”察哈尔眼神变得深邃,“但是这是我们俄日和世世代代的目标,如果父王做不到,就由我来,如果我做不到,将来还有察哈尔家族的子子孙孙,我们将永远为此而战。”
“嗯……”林嘉言拿起桌上的地图,她这几天闲来无事就研究地图,现在对草原的部落分布已经烂熟于心了,“为什么只有大野部喜欢来主动招惹?乞颜部和巴林部又是为什么没有归顺可汗呢?”
“大野部不满额日和的约束,他们就是一群毒虫,想要什么就抢,看谁不爽就杀,这些年跟我们积怨已久,早已是生死仇敌。”察哈尔伸手抚了抚林嘉言的脖颈,似是在回忆那条已经消失的疤。
“那乞颜部呢?”林嘉言手指着额日和不远处的一片部落问道。
“乞颜……比较特殊,”察哈尔犹豫了一瞬,开口道,“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,名唤阿娜日。”
“女人?”林嘉言有些惊讶,草原男子普遍体格健壮,竟能让一个女子当上了部落首领。
“嗯,她是部落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个,但她父王却因她是女子,要把王位传给她兄长,后来……她杀了父兄,自立为王。额日和很多人因此容不下她,她就带着部落分离了出去。”
面对不公她没有选择屈服,而是奋起反抗,何等魄力与胆识。林嘉言不由得心生敬佩。
“那巴林呢?”
“巴林部一直久居雪山脚下,他们避世不出,不喜参与草原纷争。但要想统一草原,迟早也绕不开他们。”
看着眼前四散分裂的地图,统一大业任重道远,林嘉言心情有些沉重,看向察哈尔的眼神里充满担忧。
“别怕,不用担心。”察哈尔摸了摸她的头,安慰道。
“我不怕,”林嘉言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在想,有没有哪里可以帮上你的忙。”
察哈尔深吸口气,把她搂进怀里,叹道,“我的好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