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昭冷笑,“我?可谢谢她了。”
Cloe:“好?的,我?会将您的谢意转达。”
梁昭没心思和Kari那些不通人性的下属斗嘴,狭小的房间住得他心情郁闷,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水,他看了Cloe一眼,扬手让她带路。
房间果然很大,上下双层,最重要的是,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,这和他前几天住的房间显然是天差地别。
梁昭环视一周,最后视线落到?床边朱红色的通顶木柜里,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,梁昭往前走了几步,里面的东西没有几样是他能叫得出名字的。
他转头回来,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Cloe:“马鞭。”
梁昭一惊:“这船上还能骑马吗?”这有点超乎他想象啊。
Cloe:“不能。”
“那在这里摆个这个东西干什么,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我?也不认识。”
Cloe微笑:“驯马。”
梁昭拍照识图:“驯马?船上有马场?”
Cloe:“没有。”
梁昭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,他也是嘴贱,明知道Kari手底下那群人已读乱回的德行,还要问这几嘴。
算了算了他摆手让Cloe出去。他的行李已经在他之前被运到?了这里,现在身上湿透,他打算去洗个热水澡。
往前走了几步,他伸手拉开了床边的衣柜。
“等一下?”梁昭大声?叫住了Cloe,眉毛紧紧拧在一起。
“这里面怎么有女人的衣服?”
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些T恤长裤,照理说是看不出主人的性别的。
只是,梁昭红着脸关上衣柜门,甩了甩脑袋,想要把刚才直直闯进他视野里的女士内裤的记忆甩出大脑。
Cloe很淡定地往衣柜里看了一眼,“之前Kari住在这里,兴许是助理还没有把她衣服收拾好?,不过今天要接待的贵宾身份特殊,助理也在忙。”
“不然你就把它收拾出来。”
“算了算了!先在这放着吧,你们什么时候忙完了再来收拾。”梁昭几乎是立即拒绝。她们家的家教森严,并?且她们都跟随母亲信仰同一个宗教。
一个不忠贞的男人是会给?家族带来灾祸的,他从生下来就要为他未来的妻子守贞。
在找到?他真正的爱人之前,不可被女子直视身体,不可穿着招摇过市,更不可提前失贞。
所以,即便是亲姐姐,有些事?情他也需要回避。
打发走了Cloe,他终于取下披在身上的浴巾,浴室里各种洗浴用品都相当?齐全,而且热水畅通,他终于舒舒服服洗了顿热水澡。
吹干头发,梁昭有些乏力地躺在床上,困意渐生。
看窗外?,不过是刚落日的时间,他从来没有睡这么早过。
他抬手看了看表,刚刚下午六点。Kari一向生活奢靡,喜好?各种名贵的香料。就连这短暂落脚的住所,空气里都弥漫着清甜安稳的香梨味道。
让人很安心的味道。
梁昭一下犯了懒,也不想再换什么睡衣,索性将浴袍一脱便睡进被子里。
外?头的门已经锁好?,他头脑发晕,有些侥幸地想,在自己住的地方这样睡应该不会怎么样吧。
第60章野蛮
夜幕之后,海面是望不到?头的黑暗。
即便是游轮甲板上彻夜长明,那?光亮落入四周也随着距离变得稀薄,直至被吞没。
海天一色。
剧院上方的包厢内,Kari盘腿坐在蒲团上,点燃面前的线香。檀香味道随着它飘起的烟雾渐渐弥漫。
Kari的母辈起家时便是做的香料生意,从小耳濡目染让她也学会了制香。
晚宴还没开始,从包厢的观景窗口看下去,也只是零星几个早到?的宾客。助理端着托盘推门进来,眼神在看到?Kari对面闲散躺在卧榻上的女人时放缓了几分。
放下杯盏时她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,带着些许微妙的怯意。
那?女人听见响动抬眸看她一眼,面具遮盖住女人的表情,只能看到?那?双纯黑的瞳仁,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,那?种?视线仿若实质,带着巡视意味,一点点缠绕到?她身上来,冰凉滑腻。
Pearl。她在心中默念女人在船上的名?字。她在船上工作许久,传闻八卦也听过不少,早有声音说Kari不是她们真?正的老?板,一切的主导者其?实另有其?人。
“东西放下就出去吧。”
Kari的命令让她如梦初醒,她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退回到?门外去。
黎砚知将面前的酒杯推远了些,“我不喝酒。”
Kari似乎早有预料,短促笑了一声,“怎么?,害怕酒喝多了误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