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我还不知道有一种挤兑,叫做故意捧杀,好让目标更加孤立无援。
我在村里的风评更差了,就连之前和我不远不近的人家,也远离了我。
他们孩子结婚,本该叫我,却故意不通知我。
到了当天,有几个邻居喊我一起去吃席,我才知道这件事。
“小墨,他们怎么也是你的本家,估计是忘了通知你吧,于情于理,你也该随一个份子钱。”
我搂着三宝,努力让自己平静地笑了起来。
可我的语气怎么听,怎么拧巴绝望:“呵呵,阿城不在家,他们不通知我,那意思就是给我省一份份子钱,我不会上赶着去送礼。”
一个嫂子嘀咕:“那也不能不上礼啊,不合规矩。”
我转过身,不再看他们:“不通知,就合规矩?既然不提前告诉我,就别想要我的一分钱礼。”
他们愣住,随后说笑着走开了,逐渐我听不清他们的话,可笑声却远远地传了回来。
仿佛是在讽刺我。
我抢忍住眼泪,唱起了儿歌,似乎是在哄孩子,可只有我知道,我是在哄自己。
我不能哭。
时光荏苒,这一年,麦子成熟的时候,林玉城依旧不见踪影。
我打电话过去时,竟是一个温柔的女声:“你找阿城什么事?他去洗澡了。”
我如坠冰窟。
呆呆得挂断电话,我竟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回应。
林玉城,他一定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他在外面有了女人!
我抱着三宝,胃里一阵恶心。
熟悉的呕吐,唤回我一丝理智,再一算自己的日子……
难道,我又怀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