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她看不上蔡五郎的。”
李师师转过头来,笑眯眯地看着慕容十三,“呵呵,还说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玉津园是汴京名苑,绍圣年以前,每年春天定期开放,供汴京百姓踏春游赏。
绍圣年,这里被龙卫营接管,成为弓马子弟所和禁军操演骑射的场所,哲庙先帝来这里骑猎过两回。
当今官家即位后,这里实际上成了专供皇室和官宦们射宴游玩的禁地。
最大的一座建筑是前台后阁的校演台。
在第一层楼的前厅里,聚集着一群人,围在蔡鞗(tiao)周围。
王慕文站在他的旁边,指着桌子上的一张图说道:“衙内,玉津园方圆十五里,三分之二是平地,余下的多山丘水池,建筑很少。东北一隅有养象所,养有大象、麒麟、驺虞、神羊、灵犀、狻猊、孔雀、白鸽、吴牛等祥瑞禽兽。
玉津园有四门,东南西北。北门是承平正门,大家进出多走这个门。东西南门开得不多,西门、南门在官家和百官们去圜丘坛时,进出玉津园游玩时才开。东门是运送禽兽时才开。”
王慕文俨然一位运筹帷幄的统帅,指点着地图侃侃而谈。
“刘二郎生性狡诈,从哪个门进来,甚至翻墙都有可能。但是不管他从哪里进来,都必须到这个地方。”王慕文指着地图上,玉津园中部靠北一点的位置。
“刈麦楼,张择端和张浚被软禁的地方。这里以前是太祖太宗等先帝观刈麦的地方,周围以前是麦田千亩,现在成了供马球队练习的草坪,空旷开阔,一览无遗。
从童太尉留宅护卫队里借得骑手五十员,弓骑娴熟,巡弋四周,不要说一个人,一只麻雀飞过来,也要挨上几箭。”
蔡鞗赞许地点点头,其他人互相对视,赞不绝口。
王慕文备受鼓舞,继续说道:“玉津园东北是养象所,那里豺狼虎豹众多,刘二郎再凶悍,也不会把力气耗费在这些野兽身上。所以那边,只派了无忧帮盾牌、手刀三队,普通帮众两百人。
东南多水池,有大小二十一处,渠沟六条,桥曲路绕,在那里布有无忧帮弓手两队,手刀一队,破敌队一队,普通帮众两百人。
西北是平阔草地,除了骑兵队,还布有河朔刀王所领白马寨卒一百人,长枪两队,普通帮众两百人。
西南多山丘树林,草深林密,刘二郎极有可能从那里进入,在那里布有千脚蜈蚣所领北邙帮一百人,破敌一队,普通帮众两百人。”
有门客不解地问道:“既然刘二郎即可能从西南处潜入,为何只布有这么点人手?”
王慕文自信地说道:“千脚蜈蚣的北邙帮,最擅长钻地打洞。他们在这里布下层层陷阱,不要说一个人,就算是一只兔子,一只狐狸,也要踩中陷阱。
只要刘二郎被缠在这里,北邙帮出信号,其余各处的人手就会迅合围过来,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。”
蔡鞗背着手,昂然道:“我反倒期望刘二郎走这条道。”
他信步走到走廊上,眺望着空旷的玉津园,自信满满地对紧跟其后的王慕文和门客们说道。
“一千对两个,优势在我!这次,刘二郎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!”
玉津园东方偏南位置有座迎真宫,中有玄武大殿一座,高耸雄伟,岳飞站在殿后一角,抬头仰望着。
“哥哥,我们要爬上去?”
“对,爬到屋脊上去。这大殿修在山丘之上,再加上本身的高度,能把玉津园全貌看在眼里。”
“哥哥,这很高的。”岳飞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高才好,高才看得远。我们从那棵柏树爬上去,再沿着树枝爬到那角殿檐上。”刘国璋说完,瞥了一眼,“飞哥儿,你该不是胆怯了吧?”
“胆怯?我怎么可能胆怯!相州无相寺六层的佛塔我都爬过,比这高多了!”
“上?”
“上!”
走了几步,走在前面的岳飞停住脚步,转到刘国璋身后。
“哥哥,我爬过佛塔,可这树枝屋檐爬得少,不是很娴熟,要不我跟在哥哥后面。”
刘国璋无声地笑了笑,“好,我在前面。不用怕,爬上那树枝和殿檐,其实跟你爬六层佛塔差不多。”
“怎么差不多?”
“摔下来都一样,不死也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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