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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言成调整呼吸，微笑着走进去，

他说完，客厅里一片沉寂。

“发生什么了？你们怎么都怪怪的？”

“言成，告诉我，季黎川的死跟你没关系。”

裴清可冲过来，抓着他的胳膊摇晃，“言成，说啊。”

陆言成一愣，当即否认，“当然跟我没关系啊，他死了吗？”

裴清可踉跄后退，她第一时间不相信是陆言成做的。

可她回到这里，得知苏亦灵她们也查到了线索，内心开始动摇。

她甚至觉得陆言成不是故意的，只要他承认，她会原谅他的。

毕竟他是那么美好。

“言成，我从没想过，你有两幅面孔。”

沈兮妤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推了推眼镜，温柔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，

“你的所作所为，我们已经全知道了。”

沈兮妤话音落地，保镖和红西装男人被带了上来。

宴会的伤害和陷害，虐猫，还有海边的事情…她们知道了一切真相。

陆言成心底生出一丝惧怕，本能想要否认，贺沐儿却抢先一步开口，

“言成，人证物证都在，不需要狡辩了。是你害死了黎川。”

“所以你们什么意思？要让我给季黎川偿命？”陆言成索性不再否认。

“我回来了，你们不需要他了。我在你们身边，不好吗？”

“他就是你们找来代替我的人，他死不死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兮妤，亦灵，沐儿，清可，我后悔了。我当初是因为不能在你们当中选一个，才逃避的。”

“现在我想通了，我也可以跟季黎川一样同时跟你们四个在一起。”

“他本来就不该存在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？”

陆言成急了，“我只是不想他在你们身边，我没想过让他死啊，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。”

陆言成指向保镖，没有发现她们四个的脸上的表情。

发现他的双面孔，她们感觉信念崩塌。

曾经对他的爱而不得，变成一种执念，在她们心里筑起高墙。

此时此刻，墙塌了，她们才发现，他并没那么重要，也没那么美好。

反而是那个一点点渗入她们生命的男人，成了她们心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。

她们怎么会因为陆言成伤害季黎川！

“我不需要你。”

苏亦灵冰冷的眸子看向陆言成，她恍然发现，他跟季黎川一点都不像。

季黎川是那么安静美好。

想到他，心口一疼，仿佛看到了季黎川在她身上耕耘的样子。

“陆言成，当年救我们的根本不是你吧。”

贺沐儿走向陆言成，“那个时候，你还在那个女人身边，根本没有回来晋城。”

一年多以前，她们四个人包场喝酒，酒吧失火。

她们隐约看到了陆言成，费力一个一个背着她们出来。

她们执着地认为那就是陆言成，他也承认了。

所以她们对他的执着更加深刻。

直到这几天调查，她们才知道，那个瘦弱的身躯是季黎川。

是季黎川不顾生命，将她们救出来的。

“我只是没有否认。”

陆言成嘴硬，“一切都是你们认为的，那个季黎川没长嘴，自己不说，怎么能怪我？”

“言成，你闭嘴！不要把最后的美好也给打碎。你为什么会回来，还用我提醒你吗？”

裴清可暴躁，砸碎了手边的水杯，这个杯子是季黎川买的。

她愣了愣，蹲下身，一点点捡起碎片。

曾经季黎川的一切都如尘泥，在他消失之后，却都变得珍贵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