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沉沉。
央卿梦见自己回到了十八岁那年,从冰冷的湖水中游出爬到岸上后,没遇见受伤的傅青胥,也没入宫墙绿柳的深宫。
她一个人经营了一间小食肆,卖着煎饼果子。
平平淡淡,幸福度日。
可当央卿恍惚的睁开眼时,却发现自己还在西所厢房。
傅青胥守在床边,眼底布满红丝,满目憔悴。
见央卿醒来,他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将女人紧紧搂在怀中。
“卿卿,你终于醒了!你知道我昨夜有多怕你醒不来吗?我求了一晚上的神佛,让他们保佑你平安醒来……”
“慎刑司的人只打了你五板子,你伤得不重,我偷偷找太医给你医治了……剩余的板子,我也已经帮你承担了。”
央卿愣了愣,下意识去碰他的后背。
傅青胥“嘶”了一声,像是竭力在忍着痛好不让她忧心。
央卿看着掌心的血水,哑声问:“你怎么不处理伤口?”
傅青胥擒住她的手,轻叹道:“我这小侍卫只有你一个亲近之人,你不醒来,谁给我疗伤呢。”
央卿将手默默抽回,心底透着几分无力的压抑。
叹息一声后,她下了床拿出伤药膏和药粉为他处理伤口。
傅青胥褪去上衣,乖乖趴着,任她摆布。
“卿卿昨夜一直在说梦话,足足念了我736次。”
“我当时对天发誓,我的卿卿要是有事,那我也不活了,干脆做一对亡命鸳鸯,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。”
闻言,央卿几乎快喘不过气来,握着药瓶的手一直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