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宥临嗤笑一声:“那便跪在门外为这场大婚高唱绸缪,直至礼毕!”
这话,如雷炸响在黎意棠耳畔,有一瞬间,她眼前恍惚出现两道身影。
少女巧笑嫣然:“萧宥临,日后成亲时,咱们让喜娘唱绸缪好不好?”
少年眉宇温柔:“只要你喜欢,什么都可以。”
萧宥临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:“怎么,你不愿?”
折辱如同利刃钻心,生生将她撕裂。
可一想到二哥冰冷的铁甲,姐姐家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,在军营苦练不缀的弟弟……
黎意棠压下眼角泪意,迎着萧宥临冰冷的视线,一步步转身走向门外。
通!
膝盖磕在地上,寒意,痛意,从那一处直透心脏,刺的她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绸缪束薪,三星在天。
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?
子兮子兮,如此良人何?
……
黎意棠唱了一遍又一遍,目光却不自觉定在厅内行礼的萧宥临身上。
“一拜天地!”
黎意棠心如刀绞,喉间猛地涌上腥甜。
“二拜高堂!”
话落,黎意棠再也无法继续唱下去,一口鲜血吐在门口的青石阶上。
她面白如纸,喉间疼的仿佛有火在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