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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品中文>被权贵送人后我封心魏婉 > 第10頁(第1页)

第10頁(第1页)

魏婉福身,將阮琴放置好,隨後才空手走向書桌。

善於觀察的她第一眼便掃見書桌上堆著的兩摞來往信件,折起的封口均有被拆過的痕跡,好些信封上標註「密」字。

魏婉本能心跳加,但疑心是詐,面上自若,仿佛未睹,含笑側:「殿下想要幅什麼樣的畫?」

她猜卞如玉必選水墨,只不知萬里江山,千般奇景,會挑哪一處?

「姑娘這是讓本王命題麼?」卞如玉噙笑,看來第一隻鳥落空了,沒關係,還有第二隻。

魏婉極小幅度地點了下腦袋,柔情綽態。

「那本王就不謙讓了。」卞如玉沒像之前那樣客套,腦海中鬼使神差浮現方才假山上的魏婉,幽幽道,「就畫『若幻境所遇』。」

他出其不意,所求之景不在人間。魏婉先是一怔,但下一剎就有了思路,可用水墨的破墨技法作畫,毫飛墨噴,離合惝恍,豈不就是幻境?

她不緊不慢從架上挑畫具,卞如玉突然發問:「當世三大派,青綠、水墨、白描,姑娘最喜歡哪一派呢?」

魏婉抿了下唇,早想好的答案,應對如流:「畫道之中,自然以水墨為上,肇自然之性,成造化之功。」

卞如玉眼神依舊深情,卻流露出惋惜之色,緩緩搖頭:「可惜不能事事與姑娘相同,」他盯緊魏婉,絕不放過接下來她吃癟的表情,「本王更愛白描。」

「且請姑娘為本王畫一幅白描。」

她這眼低手也低的走狗,連《雪霽圖》都不識得,又怎可能全須全尾畫完一幅?

他是答應過「只要畫得好,一定成全」,但倘若畫不好……可別怪他冷血。

卞如玉已經開始幻想第二隻鳥挨中石子,淒淒哀鳴,卻還是落進陷阱里。

他情不自禁咧嘴,隱約露出皓齒。

魏婉睹其笑,聞其言,知其意,遂蹙眉眨眼,瞧著既愁且怯,她還暗掐掌心令面色「心虛」到發白——其實心頭泛喜,這不瞌睡遇到枕頭?

既然卞如玉故意刁難,那她也送他一個驚喜。

她不慌不忙準備畫具,約莫磨蹭了一刻鐘,始終注視的卞如玉終於按捺不住,挑眉笑問:「姑娘怎麼遲遲不動筆,難不成還在醞釀?」

如果可以,他想歪頭托腮,好好欣賞她犯怵的模樣。

魏婉輕點下巴,算是肯定。

好大言不慚!卞如玉忍不住快語陰陽:「那看來姑娘是想『三百里一日而畢』!」

沒指望她能聽懂,所以才更諷刺。

魏婉已研好墨也壓好鎮紙,緊盯著宣紙,不再分半分目光給卞如玉。她左手捋袖,右手執筆沾墨,輕啟朱唇:「不敢妄比俞大家。」

卞如玉臉上的笑驟然僵住。

魏婉心中已有全貌,下筆果斷,先在畫紙中上方勾繪一似圓非圓物,卞如玉申脖促眸:這什麼?石頭?

哪有這種石頭,立都立不住,倒像顆瓜子,可笑!

又見她勾勾繞繞,畫蚯蚓麼?

沒見過這麼長的長蟲。

魏婉一氣呵成大半,卞如玉剛重浮譏笑,嘴角就再次僵住,接著,凝神愕然,雙頰飄起兩片掛不住的緋雲。

命題是幻境,魏婉不畫山水,反而畫出一位仙姑。

筆力遒勁,灑脫飄逸,卻又細緻入微,瓜子不是瓜子,是仙姑的臉,蚯蚓也不是蚯蚓,是仙姑翩翩欲飛的霓裳羽衣和飄帶。

一幅畫熟稔用了高古遊絲描、行雲流水描和曹衣出水描。白描講究寫意而非寫實,既遇仙子,豈不是到了幻境?!

妙、妙!

一來卞如玉的確未指定「山水」,二來畫界他真心所愛,恰好是人物,卞如玉一時想拋卻嫌隙給魏婉喝彩。

他伸手指尖輕觸留白處,仙姑雖未著色,卻面若桃花,奇光異彩,神韻非常,不知怎地再次思及山間魏婉,會心一笑。

他明明討厭阮,卻覺仙姑懷中當再添一阮琴。

「說吧,想讓本王答應你什麼?」卞如玉翹著嘴角主動詢問。

魏婉自然想要奴契,如果猜得沒錯,就是方才卞如玉先丟上石桌,後又收進懷中那張。

她想要他一支硃筆盡數抹去紙上字據。

她讓他放她歸去,天涯逍遙。

可魏婉不敢第一次提條件就直抒胸臆——卞如玉屢番刁難,密函的試探,讓她隱隱覺著這人沒表面那麼溫柔善良。

萬一索要奴契時卞如玉猝然翻臉,出爾反爾,沒準她會丟掉性命。

將智者,伐其情,魏婉欲擒故縱:「想讓殿下答應奴婢,把樓下牆上不喜歡的畫盡數摘下來。奴婢不希望殿下瞧見畫添堵,希望殿下能真心快活。」

卞如玉蹙眉怔然,這便是她所求之事?

他心口突然微微發燙,凝睇眼前女子,想了許久,緩緩念出她的名字:「魏婉。」

魏婉「坦蕩」與之對視,眼睛和嘴唇都柔順彎成月,卞如玉忽然害怕離她太近,忘記還坐著輪椅,猛地後仰,輪椅被帶著仰倒。

「殿下——」魏婉眼疾手快去扶,因為不想和卞如玉肢體觸碰,她的手稍稍往左偏了一寸,卞如玉亦不願肌膚相親,往右避讓,也是一寸。兩兩撞到一處,再躲已經來不及,魏婉的左手覆上卞如玉右手,二人肌膚皆涼,仿佛來自冰雪刺骨,同一處寒地。

魏婉猶如針刺,即刻彈開,卞如玉也不遑多讓,自十歲後就沒再同女子觸碰過,瞬間膈應得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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