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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（第2页）

“对不起，我来的有些晚。”乔侨红着脸，看着已经等自己半个多小时的男友，羞涩的说。

“不要紧，我也才到，背的什么？给我吧。”关蓦然伸手想接过乔侨挎在肩上的挎包，但乔侨拒绝他的好意。

“没什么，不重的，我们赶紧去超市买菜吧，时间已经有些晚。”

两人牵着手进入超市，关蓦然煞有介事的挑选着肉摊上的猪肉，乔侨在另一边挑选零食和水果，等到他买好肉，找到乔侨，她已经挑选一车的东西，关蓦然有些不高兴，觉得她这是浪费，两个人怎么吃的了这么多？何况，里面还有很多可以打折的替代品，于是，他又领着乔侨将她购物车里的零食和水果置换一番，几乎省下三分之一的钱。

乔侨表明上很生气，关蓦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反对她，但想到自己的男友这么节约，心里却是暗暗高兴，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。

后来，关蓦然的节俭成为乔侨眼中罄竹难书的恶习，每次跟他压抑的空手逛街之后，她都会习惯性的独自去新世纪大厦和太平洋大厦，疯狂一把，像是补偿与关蓦然在一起时的束手束脚，以至于连她的母亲都忍不住要批评她，老是买一堆不用不穿的东西回来，家里都没有地方放，同时，还欠下大额的信用卡欠款。

“他就是个顽固不化的COUNTRYBOY，庸俗到骨子里的土鳖。”

最后，乔侨总结对前男友的评价。

坐着拥挤的区县公交车，两人回到新屋里，不料，大部分的零食都被挤碎，关蓦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乔侨，乔侨却是到处参观，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。

等到关蓦然将饭菜做好，乔侨打开带来的一支红葡萄酒，说是给他的礼物，两人喝着葡萄酒，聊着公司的八卦，完全还是普通朋友时的样子。

吃完饭，乔侨说她来洗碗，关蓦然这才有些夫妻之间的感觉，帮着将餐桌收拾好，坐在沙发上喝着可乐，享受一家之主的待遇。

砰的一声，从厨房传来，关蓦然担心着跑进去，才发现是乔侨将水龙头拧断，无奈的笑着说。

“你的手确实是很有力，还是我来洗吧。”

乔侨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，将一堆碗筷留给自己的男友。

整理完一切，关蓦然回到客厅，与乔侨挨着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电视剧《奋斗》，不知道是天气太热感到口渴，还是想要缓解紧张的情绪，她一个人喝下三分之一的葡萄酒。

在酒精的刺激下，乔侨的情绪放松下来，又开始絮絮叨叨的给关蓦然，讲她小时的故事，读书时的故事和家里的故事，甚至还不加掩饰的说起自己中学时，暗恋班帅，表白被拒绝的事情。

“蓦然，我什么都告诉你，你不许笑话我。”

关蓦然却是非常感动，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与他如此坦白的分享自己的生活，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展示出来，但他善于逻辑的思维，又对乔侨那些听着像是杂乱无章，东拼西凑的语句中，发现一条标注着NEWYORKER的线，将那些独立的，毫无关联的事件联系起来，像是圆周率一般，无休无止，绵绵不绝。

最让人注意的是，每当话题牵涉到梵少爷时，乔侨总是不自然的停顿后，生硬的转移话题，而后她又用其他几个刻意回避的话题，来掩盖自己的做作，以为关蓦然不会发觉。

细致的关蓦然虽然觉察到这点，但缺乏证据的他，没有理由怀疑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，便如同乔侨希望的一般，没有作出任何疑心的举动，放任她继续说下去。

已经快要下午三点钟，关蓦然提醒乔侨是不是该回家？不然，回去会很晚。担心她被父母责备。

乔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，只是被打断一下，继续自己的演说，关蓦然只能作罢，仍由乔侨将剩下的半瓶红酒喝光。

快一个小时后，乔侨已经不再说话，或者应该说是声音越来越小，等关蓦然发现时，她的演说已经戛然而止，好像泄洪的闸口突然被关闸一般，潮水般的语言瞬间消失，也许乔侨还想说下去，但葡萄酒的酒劲破坏她的想法，她红着脸，努力撑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，嘴唇微微张开，吐出含着葡萄酒香味的气息，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选中的男人，趴在关蓦然身上，贴着他的耳朵说。

“老公，抱我去床上吧。”

两人心跳加速，浑身颤抖，关蓦然舔着因发热紧张而干的嘴唇，瞪着眼看着，因太近而失焦模糊的乔侨，发硬嘶哑的说：

“真的吗？”

乔侨害羞的躲着进他的怀里，撒娇的发出，

“嗯。”

这天下午，关蓦然拥有自己的第一个女人，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？即便是快二十年后，每次想起这个难以启齿的下午，他都怀疑自己当时是否还有自我意识？怎么会在神明设置的考验面前一败涂地？

关蓦然起身之后，久久的看着乔侨光滑的身体，不敢相信自己尽然如此潦草的结束二十多年的处男身份，一股清教徒式的罪恶感油然而生，配合着激动的心情和酒精的刺激，让他想要呕吐。

他快速的拿起自己的衣服，走出卧室，看见客厅的沙发上满是散乱的零食袋和残留物，以及红酒酒渍和烟灰缸里洒落的烟灰，就像一副印象派的画作一般，表达出屋里两人刚才混乱不堪的情况。

穿好衣服后，关蓦然独自打扫干净，将混乱的场景重新变得有序，电视机里还在播放《奋斗》，剧情已经到杨晓芸和向南因怀孕而争吵的一幕，关蓦然有些惊讶的看着，犹如神明启示的感觉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乔侨，穿着她带来的胸前绣着玩具熊的粉红色吊带连体睡衣，轻轻的靠着关蓦然背后，让关蓦然在理智和情欲之间，来回碰撞，无法找到平衡。

“老公，以后，你不能欺负我哦。”

乔侨温柔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