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,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跟着王婶学织毛衣,天渐渐转凉不说,她需要让自己心静下来。
前几天接到康平的电话,赵新鹏已经顺利移交到少管所,让她安心。
邵庭安和赵欣然这些天应该每天都寝食难安。
毕竟该散出去的话都已经散出去,相信他们应该已经听到了。
从电话里似乎听到了傅锦洲的声音,显然两人是在一起的。
他没有说话,苏梨就当作没听到,她希望傅锦洲过得好。
而这时的邵庭安正四处托人打听赵新鹏的消息。
按说已经可以释放了,但始终没有消息,赵欣然去看也不让见人。
经过几天的打听,终于有点消息,赵新鹏被直接送到了少管所,而且是上头有人特别交代的,让他劳动改造。
他心里郁闷了好几天,这天一到厂里,就看到苏明德对着一张图呆,不由得冷笑。
刚准备走,苏明德叫住了他,“庭安,小梨有没有回来信?”
邵庭安还想问苏明德呢,但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苏梨的情况,所以一直没问。
“估计是课比较多,前些天打到厂里一个电话,说是一切都好。”
苏梨确实打过一个电话,那也是大半个月前的了。
“那就好,前几天警察来家里说爸出事那天晚上有个小伙子挺可疑,警察怀疑是打伤了爸之后跳到河里逃到了对岸。而且还有人证实那晚确实在对岸看到了一个小伙子从河里出来。”
邵庭安猛然一颤,这一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,自己的计划毫无破绽怎么就被人看到了呢?
那天晚上他一直躲在暗中,明明没有人看到。
他心头一沉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,恐慌感油然而生。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,他一度感到呼吸不畅。
赵新鹏的事绝对不是意外,那个上头的人到底是谁?
他怀疑过苏梨,但这绝不是苏梨一个人能办到的。
那这个人是谁?
会是傅锦洲吗?
本来想抓苏梨的小辫子,结果她去省城进修了,原本以为也好可以松口气,却不想接连出事。
照样有人不定时往他家里和办公室塞照片,逼得他每天来得最早,走得最晚。
赵欣然那里也不怎么敢去,细想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见她。
每次她让人捎信来想见他,他都当作没收到。
“庭安,你怎么啦?”苏明德看他冷着不说话,脸色也不好看起来,有些担心,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
邵庭安猛然回神,他摇摇头,“没有,就是觉得爸挺冤的,重返医院后我还没有去过,这周末我去看看爸。”
苏明德也没说什么,毕竟妹妹不在家,他一个人去多少有些拘谨。
邵庭安走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办公桌前,颓然盯着桌子上的图纸,心里跟猫爪一样,烦乱不已。
晚上偷偷来到赵欣然的住处,跟她说了警察正在找打伤苏大年的嫌疑人,而且锁定目标是个小伙子。
赵欣然原本想要往他身上扒的动作一滞,蹭地一下做了起来。
“庭安哥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她说着不由地将手捂在小腹上,邵庭安不是没有怀疑,最近一次睡她都说她该锻炼了,小肚子都出来了。
“别慌,警察没有人证,只是看到了一个小伙子,谁能证明是新鹏下的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