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郑思启出了门,孔丽娟心里难过极了,她很想冲过去说,她其实能够做很多事,洗衣服收拾屋子等等,她只是从来没有做过饭,才会失手。
但这会儿,将窝窝头蒸熟才是重要的。
戴亦风和郑思启并肩站在门口,笑道,“你说她们这会儿吃的是什么?”
郑思启笑了一下,摇摇头,“不知道。不过,肯定很好吃。”
戴亦风呲溜了一下口水,“啥时候休息,我们去山里打点野味,请许知青帮我们再做一顿好吃的!”
“行啊!”只有这会儿,郑思启才展现出一点活力,让人看出来他还是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。
等陈德文出来了,三人就很默契地朝外走去。
显然,刚才二人的话,孔丽娟也听到了,她咬着唇瓣,心里涌上浓浓的恨意,许清欢,又是许清欢,他们中午就是去许清欢家里吃饭,还要打野味去请许清欢做!
大队长家里的饺子刚刚吃完,陈德文三人就过来了,他们是为做房子的事来的。
正如许清欢所说,大队不会反对他们做房子,算了一下账,如果做一个单间带厨房的房子,大约要四五十块钱,这个预算远远低于三人的预期。
几乎不带犹豫,三人就同意了。
大队长喊了江行伟,“你去跟小五说一下,让他张罗一下给知青们盖房子的事。”
江行伟答应一声,正要再次去江行野家里,大队长媳妇端了一碗饺子出来,“你把这个给小五,他今天要是不吃,就让他湃在井里,明天热一热,早上吃。”
何玉珍看到气得要死,她刚才都没有吃饱,就说饺子怎么就少了那么多,原来是被婆婆藏起来了。
那二流子都不过来吃饭了,她婆婆还要小叔子端过去,凭什么呀,他又没给家里拿粮食。
回到屋里,何玉珍忍不住跟自己男人嘀咕,“我看啊,这家里,你妈最疼的不是你大哥,也是四弟,更不是她大孙子你儿子,而是小五,真不知道妈咋想的,好好的,自己儿孙不疼,疼个外人!”
江行勇就着窗口照进来的一点余光在编背篓,听了这话,抬眼朝自家婆娘看一眼,“谁是外人?你说谁是外人?”
声音里好似掺着冰渣子,何玉珍看他陡然凶狠起来的目光,浑身打了个哆嗦,看余光瞥到儿子们都在,顿时又有了底气,“我……我说那二流子是外人,怎地了,说错了?”
江行勇放下手里的活,起身逼近她,两道浓眉竖起来,凶极了,“你说谁是二流子?你再说一遍!”
何玉珍这会儿是真不敢了,在炕上往后挪。
她大儿子告状道,“爸,妈说小叔是二流子,小叔才不是二流子呢,舅舅才是!”
何玉珍怒瞪了大儿子一眼,狡辩道,“胡说,你敢说你舅是二流子!”
江行勇没有被他们的话题转移注意力,而是道,“我不打女人,可不代表我不打婆娘,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!”
何玉珍倒抽了一口凉气,也委屈,哭道,“我说拿一点口粮去给我弟吃你都不让,江行野还不是你亲弟呢,你们就这么护着,凭什么呀!”
江行勇哼了一声,“就凭他姓江!”
江向南小名大蛋,在一旁补刀,“舅舅才是外人,舅舅经常抢我东西吃,小叔还给我买糖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