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浔几个跨步,闪身进了厕所,哐的一声把门关了。
白言没来得及躲开,额头撞到坚硬凹凸的玻璃门,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唔!”白言捂着额头痛呼。
里面的沈浔一惊,立马打开门把白言搂过来:“没事吧?”
白言泪眼汪汪的,低垂着眼,纤长浓密的黑睫毛此时挂满了晶莹的泪珠。
他死死低着头,沉默了好一会才道:“还……还好,不痛。”
虽然是这么说,但语气里的哭腔都要抑制不住了。
沈浔一边悔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莽撞,一边拉开白言的手查看伤势。
幸好,只是红了而已。
沈浔松了口气,略带愧疚地给白言擦了擦眼泪,道:“一会就不疼了。”
白言红着眼点点头:“嗯。”
额头越来越痛,可是他不敢说,如果总是哭的话,会被嫌弃的。
白言抿唇,走到沙上自己坐着去了。
沈浔站在原地,忍了忍,还是没跟上去。
如果他对白言太温柔,只会让白言越陷越深。
现在开始让白言慢慢接受他并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吧。
沈浔重新回到浴室里洗漱,出来后也没有过去跟白言搭话。
没有得到关注的白言独自在沙上坐了半小时。
之后两人如常地去山庄其他的地方逛了逛,晚上在同学们的八卦目光里吃完了晚饭,休息一会,去泡了最后一次温泉。
明天就要回校了,今晚大家都玩的格外的嗨,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男生的欢呼声和女生的笑声。
但跟他们那边不一样的是白言和沈浔这边。
今晚的白言似乎有些沉默了。
他下了温泉之后破天荒没有游过去黏着沈浔,而是自己独自坐在另一边。
一直希望白言别黏着他的沈浔现在反而有些不自在了。
他眼睛第十次往离自己十米远的白言看去,最后忍不住出声:“白言,你过来一点。”
沈浔那质感上乘的清冷音出来时,白言就倏地抬头了。
待听清他说的话后,眼睛又是一亮,立马吭哧吭哧过去了。
白言小心地保持着一点距离,问他:“沈浔,喊我什么事情呢?”
沈浔轻咳,勾勾手指:“再过来一点。”
白言又小小地靠近了一些。
沈浔皱眉,不满意道:“再过来一点。”已经很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