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言是一切不对劲的源头。
沈浔又洗了会脸,回宿舍拿衣服又进了浴室,全程都没有跟白言说话。
白言的眼睛亮起又暗下,像只极度渴望得主人关注的小猫,眼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等待。
他想起沈浔刚刚红的不正常的脸色,怕沈浔逞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舒服,于是偷偷起身团在浴室门口听沈浔的动静。
如果有重物落地声他一定第一时间破门而入,把倒地的沈浔救起来,像沈浔每次救他一样。嗯……
如果真的成功了,说不定沈浔就不会不理他了,还会跟他做好兄弟。
好兄弟,是比朋友还要重要的角色呢。
朋友会分开,好兄弟不会分开。
白言越想越觉得可行,于是越认真地蹲在浴室门口听浴室里面的动静。
只是里面的已经没什么声音了。
白言把耳朵贴近门。【啪】
这时门被打开了。
沈浔又一次,准确来说是第三次,第三次洗澡时被白言蹲守。
白言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?
他额头的青筋暴起,握紧了门的握把,一脸的冷色,看起来随时要爆的样子。
“沈浔!”
白言惊喜地站起来,靠近他,端详他的脸色,嗯,挺正常的呢,就是看见自己好像不太开心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白言捏着自己的衣服,往旁退开一些。
沈浔想要迈出去的脚步迟迟没动,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,此时看着有些冷淡:“我能有什么事情,你走吧。”
白言眼神暗淡下来,“嗯。”
他又退开了一些,但依然站在浴室门口的旁边。
沈浔要迈出去的腿始终没法抬起来。
“你回去坐着吧。”他道。
白言有好多话想跟沈浔说,他不是很想离开,想找机会跟他解释,解释他不是故意对沈浔脾气也不是故意咬他的。
可是沈浔好像不愿意跟他说话。
漂亮又可爱的少年乖巧但又微微委屈地站在门边,时不时拿那水润可怜的眼睛偷看几眼过来。可爱的过分。
不理他的话好像下一秒就会愧疚而死。
沈浔的心跳慢慢又快起来,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大步走过去抱住他。
可是不行,现在这个状态太奇怪了,他不能轻举妄动。
白言不走,他就站在浴室门口不出去,仿佛这是一处安全地带,门外面有可怕的病毒。吸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