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阴魂不散啊,本来不想搭他,没想到他都断了一条腿还是这么不安分。
那就好好玩一把吧。
少年的眼中蒙上一层阴翳,阴冷的神色尽敛。
点开寥寥无几的通讯录,锁定目标直接打了过去。
长久的等待,在最后一刻接通。
“呵,景董事长,你那娇宠万分的儿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。”
“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不语,景言之冷笑。
“折进去一条腿还不知悔改,简直是找死。”
景莆安终于出声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装傻?难道今天的新闻你没看到?”
“你是说。。。这是沐承搞得?”
景莆安的语气里透露着不信的意思。
景言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嘲讽到:“不然呢?我拜他所赐做了13年的植物人,醒来不到半年,连个认识我的人都没,谁能跟我结仇?”
“不可能,沐承没有这么卑劣!”
卑劣?呵。
“他确实不是卑劣,他是恶毒,把我从二楼推下是恶毒,骗我去会所给我下药是恶毒,现在偷拍造谣更是恶毒。”
景言之语气很平静,但眼底的风暴随着心里的暗流在慢慢的涌动。
“景董事长,他没有你的基因,却完美的遗传了你恶毒自私的品质。”
景莆安眼神一缩,沉声道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过往那些积压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,在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,再也不想忍了。
“景莆安,你活着有什么意思,因为一些所谓的谣言逼死了温知姀,因为一个烂透的女人,漠视自己的亲生儿子,一个不明来历的野种对你的亲生儿子杀人未遂,你也可以装作不知!”
“你这样的人就活该被人骗得团团转,你和温知姀,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生什么孩子啊,就活该孤寡到老,无人悼念!你还活着做什么!你他妈的就该去死!!”
“啪!”
景言之眼睛红成一片,愤力的砸碎了手机。
客厅一片安静,他呼吸急促的望着地上的碎物,努力克制着眼眶的灼热。
苏管家和徐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,身后的台阶上白祈安和周聿静静的看着他。
景言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艰难的挤出笑容:“对不起,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所以到底要多无助,才能连任性的资格都没有。
他下意识的反应,是这样做会给人添麻烦,是道歉。
微颤的手被干燥温热的大手握住,白祈安拉着他绕过手机的碎片往楼上走。
“苏管家,把这些收拾一下。”
景言之沉默着跟在他身后,直到进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