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忽然开始关心查槐家里的情况,实在让查槐有些诧异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重点绕开:“没什么,就是回老家收拾一下东西。文谊还没回过我老家,我就把他一起带上了,也算是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。”
“喔。”
阮善应了一声,不说好也不反对,也没继续往下问,就站在查槐边上,眼看着手又要往口袋里去掏。掏到一半想起查槐还在,一转头,果然和查槐的目光对上,阮善又慢慢把手缩了回去。
他搓着手指,忽然笑了一下:“你倒是对文谊的话够上心。换成文谊在这,第一次拦了,我要是再要掏烟,他也不会再说什么。”
“因为他虽然不说,但还是会在乎,”查槐道,“文谊是个心思很细的人,工作也费心力,我想让他轻松点。”
阮善听完便扭头盯着他不动。查槐被看得有点不自在,往后退了一步,阮善才收回视线。
“挺好,”他说,“你能这么想,我就更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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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伏笔小贴士:】5o章:从最初见查槐起,阮善就抗拒查槐,结婚时候本来也不赞同
(最近实在很缘更,非常抱歉,等得心急的鱼鱼可以考虑囤完结了??我加快度)
第8o章8o第六感
查槐把阮善带回来的时候,赵秀丹已经吃完了第三个橘子。
在阮文谊和赵秀丹同时抬头的时候查槐便觉得不对,他们的眼神有些太过怪异,尤其是赵秀丹,盯着阮善的样子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一般。
难道阮善出轨了?也不该啊……
查槐摸不清事情的走向,也不便问,只好继续缩回床脚的小马扎上。
阮文谊把饼子递给他:“刚才你出门我忘了给你,现在已经凉了,你要不要找个地方热一热再吃?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又不挑。”查槐直接接过,一口咬在已经受潮软的饼皮上。
阮文谊怕他噎着,忙把手边的水递给他,另一只手揉着查槐后心,小声道:“有这么饿吗?要不等会再找家店吃一点?”
查槐还没说话,赵秀丹先抬脚轻轻踢了阮文谊一脚:“行了,贴这么近,有什么要关心要聊天的回家做去。”
她声音尖,说话时也不知压着嗓子,这一嗓子出去,隔壁床看护的女孩眼神便扫过来,恰好与阮文谊对上。
阮文谊的脸登时烧起来,身上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,恨不得立刻捂着脸跑出医院去。
查槐伸出手搭在阮文谊膝盖上,不轻不重按了按。他把剩下的饼子一口气塞到嘴里,又灌了口水吞下:“爸,妈,我们刚从老家回来,东西都还没放,文谊就担心得不行一定要先来一趟,看妈没大碍我们就放心了。要不这样,我先带文谊回去收拾行李、洗个澡,晚上再过来看护?”
赵秀丹瞥了阮善一眼,道:“明天再来吧,明天医生估计也就把治疗方案定下了,你们正好过来看看。”
等出了医院、打上车,阮文谊才往查槐那蹭了蹭,问道:“你刚才忽然说要走,不怕我妈生气呀?”
万一赵秀丹觉得他俩嫌麻烦,“不孝顺”,那只怕就不是刚才不好走,而是今天都不好走了。
可能是不想司机听到“家丑”,阮文谊说话的时候离查槐格外近,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便传了过来。
“因为妈的表情告诉我,她和爸之间有点事没处理好,估计正嫌咱们碍事呢。”
说话的时候,查槐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,微微蹙起眉头——这一路他把东西搬来搬去,自然出了汗,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汗味、尘土味、还混杂了一点烤饼味,别提多难闻了。
他往另一边挪了挪,道:“刚才妈把我支出去,是有话和你说?”
“对。”
赵秀丹说的话还在阮文谊脑海里回旋,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面对如此不寻常的“家庭危机”,下意识地就想和查槐分享。
可等话在嘴边,他又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