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散去休息,谢池走进茗衣的房间,眼中有些忧心忡忡,拜托他道:
“待会若是白澈鱼醒来,您便跟他说他身体内有毒素,是被人故意下的,我便趁机会带他去。”
茗衣见她执意如此,倒也不在阻拦,只是比以往更语重心长了些。
“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,我知你心中还有疑惑,带你归来,我便将另一半真相告诉于你。”
谢池应下,朝茗衣鞠躬。
她道:“我母亲虽不在了,但她若是真与您相识,定然日日思念您。”
茗衣听后竟笑了,摸了摸谢池的脑袋:“去吧,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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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池久违躺在舒适的床榻上,感觉近日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,让她提不起劲。
她昏昏沉沉的睡去,再睁眼时,竟发现天色蒙亮,而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。
那脸上竟是无辜之意,此人还眨巴眨巴眼睛,盯着谢池不放。
但这可把谢池吓得不轻,一下便弹坐起来,忍无可忍喊道:
“凌星,出去。”
凌星切了一声,颇有些不服气的环着胸嘟嘟囔囔。
“都次日了你还不起,我以为你出事了,没想到竟是个贪睡的笨蛋。”
谢池这才发现,自己一直因太过疲倦睡到了第二个白日,也难怪凌星要担心她。
思及,谢池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声,跟他打着岔。
而没过多久凌月也进了屋,看见谢池醒了自然高兴的紧,一下扑到了床边:
“姐姐,你醒啦。我给你留了饭,你去吃些吧。”
谢池掐了把他的脸蛋,又问道:“昨日跟我来的那人呢?”
凌月揉揉自己的脸,眸里水灵灵的,他老老实实回答谢池的问题,语气却是有些疑惑不解:
“他比姐姐起的早些,师傅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,自他出来之后便呆呆的坐在餐桌前,跟块木头一样。”
看来茗衣已经按照计划把他的身体情况告知了。
谢池又安抚了一会两个小家伙,随即带着他们去找白澈鱼。
他果真坐在餐桌前发呆,桌上摆了碗凉掉的面,白澈鱼时不时用筷子挑一根,想送到嘴里却送了个空。
凌星看见他这傻模样自然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,直接让白澈鱼回了神,目光如炬的看向凌星。
谢池觉得气氛不对,于是赶紧上前,坐在白澈鱼对面道:
“我即日与你一同上山,这是我带你来引出的事端,我自然要与你同行。”
白澈鱼刚要开口,便被从远处赶来的桑枝打断。
他似是跑过来的,有些脱力,白净的脸上也泛着红,微微的喘气。
“我与他一道就可,不麻烦谢姑娘。”
桑枝眯着眼睛笑道,随即与白澈鱼并排坐到一起,顺势搂住他肩膀。
而白澈鱼打了个激灵,毫不留情把桑枝的手打掉,转头缓缓吐出一个字:
“滚。”
随后他似是很嫌弃,又拍了拍肩膀,好像在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谢池见桑枝吃瘪,不由得勾唇,然后喊他过来。
她带桑枝去了稍远些的地方,开门见山道:
“说吧,你前些时日去灵秀山作甚?”
桑枝眼眸滑过一丝诧异,随后恢复如常,有些疑惑的看向谢池。
“我何时去过灵秀山?”
谢池戳穿他:“你不必与我装腔作势,你一名医不可能让自己被山下莽夫重伤,后又在众人面前差点说漏了嘴,还不承认?”
闻言,桑枝终是收起一贯的笑脸,紧紧盯梢谢池,半晌沙哑着声音开口:
“是,我去了。”
他告诉谢池,自己此前也准备去采那血魄莲,可灵秀山太过诡异,他仅仅到了山脚下便承受不住折返。
“到底是何物伤你?”
“我不知,我只知晓刚到达附近,自己便意识模糊,等到清醒之时,我便已满身伤痕。”
听桑枝的话,似是这灵秀山及其凶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