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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到這裡，毫無徵兆地笑起來，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嘲諷和譏誚。

「不是的！阿易，不是的！她如果真的是為了成全我，當初她就不會答應嫁給你，她其實……是知道肖潛要回國了，爾爾心裡喜歡的人，一直都是他。」

……

*

夜色漸濃。

墨藍色的夜空中掛著一彎淺淡的月。

蘇爾跟著肖潛從會所走出來，她站在台階上，抬頭仰望著遠處的夜幕。

一股濕潤從眼底湧出來，眼尾微微泛紅。

肖潛偏過頭，安靜地注視眼前滿身悲傷的女人，眸色黯淡。他輕聲說道：「爾爾，是我送你回家？還是跟我一起出去吃個夜宵？」

蘇爾斂了斂心神，回頭看他，「我回家。」

「好！那我送你回家。」

肖潛忽然抬起手，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梢。

蘇爾愣了一下，想要躲開，卻已經來不及了。她抬起下巴，氣呼呼地瞪他一眼，「肖潛，你把我頭髮弄亂了！」

瞧見她如此理直氣壯的樣子，肖潛笑出聲來。

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半點都沒有變。」

蘇爾呵呵兩聲，歪著小腦袋，好整以暇地打量他，「你倒是變了很多！」

她最初認識的那個肖潛，明明比她大那麼多，可卻處處隱忍，就連比他小那麼多的周昕都能欺負他。

如果是現在，蘇爾敢保證，周昕一定不敢欺負他。

那丫頭，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兒。

肖潛笑笑，沒有反駁她，「上車吧！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，之後再送你回去。」

蘇爾沉吟了一會兒，想要拒絕掉，可不等她開口，肖潛已經替她找好了藉口：「你是救命恩人，我現在發達了，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。」

「當然！你如果不放心我，也可以把你男朋友叫上。」

聽他這麼一說，蘇爾還真掏出了手機，準備給阮子謙打電話。

只是，她還沒將手機號撥出去，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。

蘇爾看了一眼手機屏幕，嘴角微微揚起。

「我剛好想給你打電話，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！」

阮子謙剛完成一台複雜的心臟手術，身上的手術服也才脫下來。他有些疲憊地靠在牆壁上，眉眼中溢滿了笑意，「爾爾，要不要一起吃夜宵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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