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怯怯的回道:“可我是苏家的奴婢,奴婢的主子是苏二爷与苏夫人,不是你表小姐,你无权处置我。”
“好!那我倒要问问外叔祖父与外叔祖母了,为何让丫鬟如此对待我外祖。七星把人带去花厅,去跟她的主子对峙。”
七星一把抓住小丫鬟的肩膀,小丫鬟顿觉肩膀似要被捏碎一般疼痛:“疼,疼疼疼。”
七星才不管她的惨叫,抓着她跟在汪岑溪之后往花厅走去。
走到花厅门前,她先敛去了怒意,换上一副悲悲戚戚又忿忿不平的表情。
边走边喊:“外叔祖父,外叔祖母您们可要为岑溪做主啊!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厅内两人同时露出疑惑。
七星一推,小丫鬟便跪在了地上。
汪岑溪擦着眼角:“外叔祖父,外叔祖母,您是不知,外祖父的屋里脏的已经下不去脚,桌椅板凳灰尘足有两指厚。
外祖父身上的灰渍脏的都看不出原来的肤色,他盖的被子都结了块,硬的如石头一般。
岑溪看得出外祖父这身体大概撑不了多久,就算外祖父明日逝去,岑溪也想让他干干净净的离去。
岑溪只想用点热水,为外祖父擦擦身子,可这个贱婢就是不给。
她还污蔑您二位,她说这都是外叔祖父与外叔祖母的意思,不让给我外祖父收拾。”
苏二爷一听,心里那个气呀,他本不想节外生枝,就想安安稳稳把这位小姐送走就行。
谁知还闹这么一出,不过也是,自已已许久没去看过那个老不死的,这么一听,老不死的这是快要不行了。
那可不行,印信还没找到,老不死的手指还有用,他还不能死呢。
便站起身一脚踹在小丫鬟身上:“贱婢,谁给你的胆子,敢污蔑主家。”
小丫鬟立马磕头求饶:“奴婢知错。”
“岑溪啊,都是这奴婢偷奸耍滑,还敢污蔑主家,你可别信她的胡言乱语啊。”苏二爷对汪岑溪说,且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。
汪岑溪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:“岑溪自然不会信她,外叔祖父乃是我外祖父的亲兄弟,定不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。”
汪岑溪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但她这话还是让苏二爷脸上微微一僵。
“那是自然,我就这么一个亲大哥,怎会这样对他,都是这贱婢自作主张,偷奸耍滑。”
转头对苏夫人说:“夫人你把这贱婢发卖了吧。”
“好,即刻发卖。”
小丫鬟一听,主家这是把脏水全泼到自已身上,这是真要把自已发卖了,便砰砰砰的磕起头来:“主家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,求主家不要发卖奴婢。”
苏二爷一挥手,便进来两个小厮,一左一右把小丫鬟拖了出去。
汪岑溪微微曲膝,又向苏二爷行了一礼:“外叔祖父,那外祖父那边的热水,被子该如何?”
“奥!外叔祖父立马派人送去。”
汪岑溪得到自已想要的,便不久留,施礼之后,回到外祖父房里。
而苏二爷与苏夫人沉了脸色,苏夫人问:“老爷,为何对她如此客气?不行把她也收拾了就是。”
苏二爷一摆手:“现在还不行,毕竟她是从京都而来,她背后的势力我们还没摸清,再说她与楚家小姐认识,尽量不要节外生枝,最好能把她安安稳稳送走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