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用铜人练,她还经常扎自已,不只扎自已,还扎过金川和银环,那时每日都练。
针灸穴位自已闭着眼睛也能扎的准确无误。
也是因为院里三主仆,经常挨扎,所以几乎没生过病呢,健健康康的长大了。
而表哥的腿那是要断骨重接的,对于断骨重接,她以前练的时候就是用木棍,故意折断,然后再接上,上上夹板。
又不能为了练习,把仨人的胳膊腿故意折断,再接上。
用的最多的活体练习,就是鸡鸭这种牲畜,有时还有狗,兔子,狐狸这些小动物。
现在回想起来也奇怪,自已所处文昌伯府那偏辟的小院里,经常会有断了腿的鸡鸭鹅狗出现。
最离奇的是断了腿的兔子,狐狸,狼这些山里才有的野物。
那时想不明白,索性就不去想了,只认为是上天可怜自已,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。
不过小动物的腿,和人的腿终究不同。
“表哥,你的腿需要断骨重接,会很疼,你可愿意一试?”
“断骨重接?”苏义堂还没回答,阮五和夏至先吓得惊呼。
“那那接不好怎么办?”夏至问。
“若接不好,顶多就是如现在一样,不过重新断开骨头,那是极疼的,就是表哥要吃点苦头。”
她没带麻沸散所需的药材,肯定要把疼这件事说明白了,做这事可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,必须人家愿意配合才行。
苏义堂思量了一会答道:“我愿意一试。”
“好,既然表哥同意,我们明日便开始医治。”
她又看向阮五:“阮五叔这里可有药铺?若有药铺,能买到几种药材,配出麻沸散,表哥就不用受那钻心之痛了。”
“没有药铺,但村里有位赤脚郎中,我明日到他那里看看,是否有所需药材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一通下来,已到卯时,天很快就要亮了,这一夜大家都没睡好,汪岑溪便提议:“那大家先回去再睡会,一切等天亮后再说。”
大家都听从安排,阮五扶着苏义堂刚要走出房间。
阮五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,回过头来问:“小小姐,你怎知我不是七十老翁,她不是七十老妇?”
汪岑溪一拍脑袋,忘了提醒他们这件事了:“你们啊头发胡子全白,脸上脖子也够粗糙老气,可你们的手太嫩,哪像七旬之人。”
阮五与夏至同时看向自已的手,还真的是把这点给疏忽了,幸亏遇上的是小小姐,若是遇上苏二爷的人,那肯定得露馅。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,汪岑溪伸了伸懒腰,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。
洗漱一番,还是那个翩翩美少年。
夏至早就把饭做好,大家都没动筷子,都在等着睡懒觉的汪岑溪。
汪岑溪看到大家如此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:“那个,对不住大家啊,我睡过头了。”
一家人都微笑的看着她:“无碍,小小姐你饿了吧,快请坐。”
夏至就像找到了自已的主子一般,殷勤的伺候着汪岑溪,她觉得这样挺好,因为小小姐与小姐,与大夫人总有那么些相似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