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终是咬了咬牙,答应下了赔偿万两白银的要求。
侯夫人这日从将军府到思韵绣阁,耗费了大把时间,不只斗智斗勇,还得斗嘴皮子,着实是累坏了。
坐上马车就闭上眼睛休息,贴身婆子不敢弄出一点动静。
车厢里十分安静,忽然听到侯夫人一个长长的叹气:“唉!”
婆子立马问道: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
侯夫人仍然闭着眼睛:“心里不舒服,你说烈儿去了汪岑月是不是个错误?”
这婆子哪敢回答,只是安慰侯夫人:“夫人您别生气,少夫人只是太过年轻,还需历练。”
侯夫人再次深深叹气:“唉!我虽不喜汪岑溪的咄咄逼人,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比汪岑月要聪明,做事更是滴水不漏。
若当时烈儿娶的是她,唉!算了,不说了。”
闭着眼睛再没说话,一直回到侯府,她便命管家去官府领人。
汪岑溪已经早跟官府打好招呼,告诉官府自已不再追究汪岑月的罪责,只不过她需向皇上亲赐的牌匾谢罪。
官府哪管他们之间如何和解,反正事情解决,就与官府没有关系了。
这次事情办的非常顺利,夜幕刚刚降临,汪岑月便被管家从牢里捞了出来。
汪岑月在牢里待了这几日,心里十分憋屈,说话自然也不客气:“管家,怎的现在才来救本少夫人,让本少夫人在牢里待了那么多日,吃不好,睡不好,身上都要臭死了。”
管家听了这话,心里自是不愿,但人家总归是主子,也不敢反驳什么。
还得陪着笑脸说话:“少夫人,赶紧上马车吧。”
汪岑月白了她一眼,便坐进了马车。
回到侯府,汪岑月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漱,自已都要被自已身上的味道臭死。
洗漱完毕,便命人把各种美食端了上来,这几日吃的牢饭真的比猪食还难吃。
饭食刚刚端进她的院子,刚刚吃了一口,便有侯夫人身边的婢女来传:“少夫人,夫人命您即刻过去前厅。”
汪岑月不禁皱眉:“你回去禀告母亲,稍等一会,我这一口饭都没吃,吃完就来。”
婢女面不改色:“夫人有令,少夫人需即刻前往。”
汪岑溪气得把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:“去就去。”
翠柳跟在她的身后,她看到翠柳才想起那日竟不见翠柳的身影。
接着停下了脚步:“贱婢,那日你为何偷偷逃走,不见你的人影?”
翠柳扑通跪倒在地:“小姐恕罪,那日奴婢看到官兵到来,便匆匆跑回侯府搬救兵了,只是我与管家回到绣品铺子时,您已被官兵带走。
奴婢说的句句属实,若您不信,可以问管家。”
那日翠柳当然不知官差拿人,只不过她看得出汪岑月又要闯祸,才偷偷跑回府报信,不过这时打死她也不敢说实话。
“起来吧,本夫人暂且信你。”毕竟翠柳是她从文昌伯府带来的贴身婢女。
来到前厅,武定侯与侯夫人早就正襟危坐等待着她的到来,陈烈也坐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