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夫人,官府不放人,因少夫人这次犯的事情过大,必要经过堂审,赔偿,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。”管家可是把官府的原话全部告知侯夫人。
“她不就是去砸了汪岑溪的铺子吗?没杀人,没放火,怎的犯事过大?”侯夫人这就不解了。
“夫人不知,汪岑溪那铺子可有皇上亲赐的牌匾,谁若在那里闹事,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,听闻,汪岑溪告知过少夫人那块牌匾乃皇上所赐,让少夫人收手,奈何少夫人不听,非得闹下这事。”
管家心里也觉得这少夫人总爱惹是生非,嘴上便少了几分客气。
侯夫人又是一阵气恼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。”
管家说:“夫人,这事牵扯到皇上,侯爷出面兴许能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侯夫人捂着自已的心口,摆了摆手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等武定侯与陈烈回府,侯夫人满脸怨气的看向陈烈。
把陈烈看得莫名其妙:“母亲,这又是谁惹到您了?”
“你,你娶了这个汪岑月就是个大草包,只有脸好看,根本没长脑子,明明不是汪岑溪的对手,还总是找人家麻烦,这不把自已作进大牢里去了。”侯夫人一边说一边气,一边气一边说。
武定侯与陈烈同时露出惊讶之色:“发生了何事?”
侯夫人便把汪岑月去思韵绣阁闹事被官府抓走,管家去捞,送钱都没捞出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武定侯也气得拍了桌子:“蠢货!”
“侯爷,我看这次可能要劳烦你去官府走一趟了,捞不捞她无所谓,但咱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呢。”
武定侯怎不知这个道理,只是心中气恼,自已乃堂堂侯爷之尊竟为了一个后宅妇人撇下脸面去求人。
最后长叹了一口气:“唉!本侯走一趟吧。”
说着站起身便离开了。
此刻陈烈骂骂咧咧:“这个贱女人整天惹是生非,当初就应该娶汪岑溪,起码汪岑溪还能赚银子,又能得长公主喜欢,就不应该娶这个一无是处的汪岑月。”
“罢了,娶已娶了,再说这些已无用,就看你以后如何调教她,免得以后再出去给我惹是生非。”侯夫人无奈的说道。
武定侯来到顺天府,心里还是松了一分,虽说涉及对皇上大不敬之罪,但没转往大理寺,还在顺天府,就证明这事转圜的余地很大。
顺天府尹不想与武定侯结怨,便实事求是的说道:“少夫人所犯罪行可大可小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顺天府尹回道:“少夫人在皇上亲赐牌匾的店铺里闹事,若这事被皇上所知,必定要重判。
但此事本官还压着,没往上呈报。
若少夫人娶得思韵绣阁东家原谅,赔偿铺子损失,这样也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了。”
武定侯不住的点头:“有道理,本侯多谢大人。”
“听说思韵绣阁有三位东家,一位是镇北将军家的大小姐,一位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小姐,再就是那位平民出身的汪娘子,侯爷先思量一下在哪位东家那里下功夫。
在取得她们原谅之前,还得委屈少夫人在牢里多待几日。
本官也会尽量拖着这件事情,还请侯爷尽快。”顺天府尹这是非常给武定侯面子。
武定侯也很识趣,在告辞前掏出一摞大额银票,塞进府尹手里,府尹略一推辞,最终还是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