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感期对只靠抑制剂的a1pha来说确实很难熬,你一直在烧,我只是希望你能好的快一点,岳鸣钦,我觉得我们可能已经算朋友了,所以。。。”
a1pha低头看着魏斯明红透了的耳朵,沈渡白说的没错,他真的是一个很笨的beta,从最近的商店打车到水产市场至少需要三十分钟,更别说在深夜里找到一个卖金鱼的摊口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换到别人身上会疯狂邀功的事,他却还要给自己找补,说什么可能算朋友。
去他妈的朋友。
a1pha扣住魏斯明的手,慢慢的向下压,皮肤贴紧,骨骼碰撞,十指相扣的过程像齿轮嵌合,像补全另外一个完整的自己。
魏斯明的手下意识的向后抖了一下,像被火烫到了,但s级a1pha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挣脱。
“我确实喜欢金鱼,”a1pha说,“很小的时候,柳锦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给买一条金鱼,但是即使我很小心地照顾它们,这些金鱼也活不过半天。第一次下水的时候,我也把自己想象成一条往外吐泡泡的金鱼,一条艳丽的观赏鱼,拥有七秒的记忆和短暂的生命。”
“为什么是短暂?”魏斯明问。
“可能是因为痛苦,”a1pha的声音低沉,“岳昂把我抱回来的时候跟柳锦说我是他在外的私生子,我叫了十六年妈妈的人,痛恨我像痛恨岳昂在外面从未中断过的omega情人,”
“她从来都没怀疑过吗?”魏斯明问。
一个从小就出彩的和这个贫瘠扭曲的家格格不入的s级a1pha,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岳昂的私生子。
“可能吧,”a1pha低下头摸了一下魏斯明的额头,“但她的恨总需要一个出口。”
柳锦痛恨他的早慧,痛恨他叫自己妈妈,痛恨他像破壳的雏鸟一样,没有任何理由的爱着自己的母亲,并且渴望母亲的爱,更加痛恨自己无意中对岳鸣钦流露的几分真情。
“岳沐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来找我的,他说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,”
十六岁的岳鸣钦正是一身反骨的时候,瞥一眼面前据说是富豪排名榜前几名的a1pha,无比直白地问,“这么说的话,你能给我很多钱吗,几千万?或者是几亿?”
“也许,或者几百亿,”岳沐回答,他审视着岳鸣钦像在检验一件商品是否合格。
“他把我关在一栋别墅里,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,”
a1pha在半夜从四楼的窗子里跳下来,奇迹般地躲过安保,脱着骨折的腿一路凭直觉奔逃,像一只顽强的野狗。
“岳沐完全是个披着西装的疯子,”
岳鸣钦的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中,再次见到a1pha的时候,他把岳鸣钦带到自己的车库,兰博基尼,法拉利,劳斯莱斯,布加迪。。。市面上一切能见得到的最昂贵稀有的跑车,都被他安置在一个车库里,闪耀着金钱与权力的光辉。
“为什么要直接跳窗,”他问,“你不怕死吗?”
“也许会死,”岳鸣钦学着他的口吻,“但还有一半的几率会活,”
“对了,”a1pha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算命的先生说我命硬,不太容易被困住,更不会太轻易死。”
“不错,”岳沐走上前拍了一下a1pha的肩膀,他的眼神里是和岳鸣钦一脉相承的狂热光辉,
“基因序列果然是世界上唯一无法造假的东西,”
他递给a1pha车库的钥匙,告诉他以后这里的车都归岳鸣钦所有,不仅如此,股权,房产,金钱,都在十六岁的夜晚一股脑的流向a1pha。
“他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独子,岳氏的唯一继承人。”
“岳鸣钦,”魏斯明被他紧紧抱住无法动弹,只好戳了戳他的腰,“你跳下去的时候不害怕吗?毕竟你是运动员,从小为游泳训练了那么久。”
“当然害怕,”a1pha坦荡地说道,他觉得魏斯明轻轻的戳一下自己也很可爱,于是箍住了他的另一只手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听柳锦给我讲鲤鱼跃龙门的故事,我当然不可能是能越过龙门的鲤鱼,但也绝对不想做一条关在水缸里任人观赏摆布的金鱼,所以我当时看着窗户下一片漆黑的空地,把自己也想象成那条即将要跃过龙门的小鲤鱼,”
“去他妈的,”a1pha想,“也许能跃过,也许不能,但谁在乎呢,重要的是那条小鲤鱼真的有勇气过三关斩四将,”
“我以前看浴血x帮的时候很喜欢汤米谢尔比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称得上s级a1pha的头衔,但我知道绝对不应该软弱无能,不该在当机立断的时候优柔寡断,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。”
“岳鸣钦,”魏斯明笑,“该说你做的很好吗?但是如果换我的话,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。”
“是吗?我相信你。”a1pha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