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靳臣“啧”了声,低声警告她别乱说,否则某些视频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老爹的办公桌上。
宋时清听完这狗东西的要求后,恨不得一口咬死他。
大半夜骚扰人不说,还强迫她成为两人的爱情保安。
尽管再不情愿,但她欠着陆靳臣人情,于是对着这位准嫂子轻声细语地解释了一遍。
“嫂子,我誓以后绝对不单独找陆靳臣,等会儿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。”
不然留着实在是太晦气了。
宋时清挂着俩黑眼圈,信誓旦旦保证。
江屿不知道听没听懂,陆靳臣直接把电话挂了,但因为宋时清对他的称呼,心情格外好。
“听到了吗?”陆靳臣揉揉他的眼尾。
江屿点点头,似懂非懂地“哦”了声。
顿了会儿,他弯腰捡起来合地上的合同,“这是什么?”
喝醉后简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。
男人眉毛轻抬,瞥了一眼上面的文字,一派淡定自然道:“卖身契。”
“卖给谁?”少年抬起无辜的双眼,睫毛颤了颤。
陆靳臣喉结低滚,提起嘴角笑了,“你说呢?”
江屿半靠在床头,眉心微蹙,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眼尾坠着的痣红得勾人,眼波流转间好似有万种风情。
下一秒,少年勾着他的脖子倾身过来,唇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,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口腔。
香甜的柑橘勾着低奢的沉木香,遍布个房间。
陆靳臣皱眉“嘶”了声。
黢黑的眸子闪烁着火苗,哪怕定力再强,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也受不了了。
江屿沉浸于自己的世界,软软的指腹在他流血的唇上抹了一把,摁在合同的盖章处。
他蹙眉,执拗又可爱地轻声说:“我的。”
卖身契是我的。
陆靳臣是他的。
陆靳臣拿他没办法,一颗心被勾得七上八下,恨不得把他团进怀里好好揉捏一番。
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?
喜欢到光看一眼就心动,朝他扔个眼神,他就会眼巴巴地凑上去。
像个可怜的舔狗。
却仍旧甘之如饴,乐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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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