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你只谈了他一个吗?”季州故意套话。
“我只有他,但我觉得他肯定还要服务别的客户,他不是我一个人的Joice。”叶慕阳委屈得只剩气音,“他可能是,很多人的Joice,可绵绵,只是他的绵绵。”
季州被气笑了,叶慕阳的糊涂话像一场变相的控诉,又像一次真挚的告白,让他从未悸动过的心在此刻猛烈加跳动。
“那你就把他抢过来,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。”季州认真提建议。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……”叶慕阳又放声哭了出来,“我有鸡啊,我长了鸡的,他不会喜欢……呜呜呜……他喜欢,香香软软的女孩子……我骗了他,我连人机都骗,我太坏了,所以才没人喜欢我,哇呜呜呜……”
季州:……
最后一张抽纸替他擦了鼻涕,说话颠三倒四的醉鬼终于睡了过去。
季州摸着他汗湿的鬓,手指虚虚划过他湿成一绺绺的长睫,高挺的鼻梁,最后落到饱满的唇珠上。
稍稍加了点力,指腹按揉着他的唇瓣,温热的触感让季州来了兴趣,他不绅士地探了一根手指进去,睡梦中的人皱起了眉。
季州盘腿坐在地上,像找到乐子的孩童,戏耍了会儿他的舌尖。
眉头慢慢舒展开,不甚清醒的人习惯了逗弄,给出了回应。
季州却在这时毫不客气将手抽了出来,语调无波澜,仿佛刚刚恶作剧的并不是他:“晚安,绵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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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慕阳第二天睡到下午两点才醒。
宿醉带来的干渴和头疼,让他无比难受。
他揉着额角起身,缓了许久才意识到,自己没在卧室而是睡在了客厅的沙上,身上盖的凉被也是陌生的。
叶慕阳想不起昨晚生了什么事,只记得和于北在酒吧分开后,他又独自在小区附近的烧烤店坐了许久。
强撑着意志回到家,之后所有的事再记不起来。
这床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室友的,叶慕阳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酒后失态打扰到别人。
他用力捶了捶脑袋,一无所获。
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隙跃了进来,在棕色地板上拉起一条明亮的光带,也让叶慕阳清晰看到了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。
他倾身过去,撕下杯壁上的便签纸,男人的字苍劲有力:【蜂蜜水,醒了喝一点,冰箱里有甜品,给你买的,记得吃饭。】
叶慕阳把纸条反复看,季医生写的?
甜品给他买的?为什么给他买?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
“我喜欢。”
脑海里隐约闪回了残破的片段。
昨晚,好像一直有人在跟他说话。
说了什么?喜欢什么?
不会是……季医生和他表白了?
叶慕阳“啪”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很好,痛的,酒醒了怎么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?季医生怎么会喜欢他?
“嗡嗡嗡~”手机出震动。
叶慕阳四处翻找,在沙靠垫后摸到了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