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也能风寒,说出去谁信?
倒是一旁的陈府医慢吞吞的喝了半盏热茶,开口道。
“王爷今日让无白推着出去了好几次,就为了看看您来了没有。”
祁西洲没好气白他一眼,语气淡漠。
“就你有嘴。”
陈府医回瞪,完全不惧祁西洲的警告。
“老夫是不是说了您不能受凉?依老夫看,还是赶紧将人娶回来,这么下去,都等不到大婚,您就先把自己给折腾死。”
有人进来,摆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和零嘴。
许知意随手捻一块麻糖放在嘴里,满意的眯了眯眼。
叶氏麻糖,远近闻名,酥而不黏。
祁西洲看在眼里,将她这喜好悄悄记在了心里。
许知意看向祁西洲,声音有些含糊。
“王爷想提前大婚吗?我今晚就能让您性命垂危!”
祁西洲摆手,“本王只是去院里看看雨势。”
他说这话时,目光闪躲,还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大拇指上的扳指。
陈府医也不啰嗦,献宝似的从药箱中取出药材,一一摆放在矮几上。
“许大姑娘瞧瞧,这些可是您需要的东西?”
许知意走过去,每个都拿起来轻嗅嗅。
“品质上乘,这雪莲子可遇不可求,从哪里寻来这么多?”
一旁的无白上前一步,轻声道。
“珍宝斋每隔几月就会进行一次拍卖,这回运气好,最后压轴的就是这雪莲子。”
许知意淡笑不语。
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一家人!
珍宝斋也是她母亲留下的产业,亦是许府那帮蛀虫的底气,他们依靠着这些银子,日子过得无比奢侈。
“珍宝斋是我母亲的,可惜不在陪嫁的单子里,不知王爷有没有法子替我拿回来?”
她转动了几下佛珠,眸底一片冰寒。
“珍宝斋这回定也是赚得盆满钵满,可惜咱们一个子也拿不到,真是便宜许怀安了。”
一个咱们,听得祁西洲心花怒放。
“你想拿回来自己打理吗?不如咱们仗势欺人,直接夺过来?”
许知意失笑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,我打算再另开一家与珍宝斋打擂,到时生意一落千丈,铺子自然也就开不下去。”
“尽量用最少的钱,获取最大的利润。”
祁西洲眉头微拧,“可即使收回来了,珍宝斋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,虽不至日进斗金,但它的利润确实可观。”
“咱们的做大,这家挂上分店的名号,两家岔开时间拍卖,何愁客人不登门。”
见他们听得专注,许知意将陈府医药箱里的参片悄悄塞了些进袖子里。
没办法,这玩意太贵。
银子全部投进了新店里,她现在可说是一贫如洗。
祁西洲低咳一声,掩住眼底笑意。
陈府医咂巴几下嘴。
“天老爷哎,没想到许大姑娘还懂生意经,王爷的产业也不少,到时您一并接管,还何愁没钱。”
许知意不着痕迹地朝祁西洲眨眨眼,模样俏皮。
“没办法,谁让我母亲是商贾之女,钱赚得再多有何用,还不是一样被人看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