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意将一只小瓷瓶交到孙夫人手中。
“这是三日的量,您先吃着,过几日我来施针时,再给您送些。”
她也不多做解释,只是叮嘱了句。
“每日睡前服用一粒即可。”
孙夫人便也不多问,顺手将瓶子塞到枕头下面。
一时无言。
直到吴嬷嬷进来,手里拎着根手臂粗的木棍。
许知意抚额,无奈的看她一眼。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要揍人,我说粗一些,嬷嬷您也太实诚了。”
何向晚也笑,两眼弯弯。
“知意,你这是准备将我的胳膊裹成什么样?”
许知意笑着道,“反正您身边有下人,什么都不用动手,就说雨大路面湿滑,不小心跌了跤。”
至于如何处置太子妃身边不尽心的嬷嬷,那就是太子的事了。
何清晨再次小跑回来,裙摆高高扎起,靴子湿透。
“母亲,午膳已经备好了,咱们就在您这吃,还是去前面的花厅?”
孙夫人嗔怪地瞪她一眼。
“你这像什么样子,小心被你父亲看到,你是家规没抄够?”
何清晨慌忙去拆被打了死结的裙摆。
“母亲可不许告状,我这也是为您跑腿,瞧着外面的雨似乎越来越大了。”
然后,她就看到何向晚被包裹结实的胳膊,不禁惊呼一声。
“阿姐,你这胳膊怎么成猪肘子了?”
何向晚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知意没忍住,扑哧笑出声。
她没好气白一眼何清晨。
“成日里口无遮拦的,看以后谁敢娶!”
何清晨嘿嘿一笑,挽住许知意的胳膊撒娇。
“知意姐姐,阿姐凶人家,你可得替人家做主。”
何向晚这才看向孙夫人。
“母亲,方才我进来前,听见您要收知意为干女儿?就给枚玉扣,也太抠搜了!”
孙夫人斜她一眼,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。
“就你大方,说的好像我舍不得似的!这不是还没顾上给!”
说完,从腕间褪下只金镯子,戴在了许知意手上。
“知意太瘦了,怕是用点力,镯子都能甩出去。”
何清晨怕许知意不肯收,用力晃了晃自己的手腕。
“知意你就安心收下,我和阿姐也都有,和你讲,母亲的嫁妆可多了,也不知为何,她就独爱金灿灿的饰,跟财主家的女儿似的。”
一只枕头迎面砸来,何清晨捂着脑袋,夸张地喊疼。
无人在意,就连许知意也抽出胳膊,去整理自己的药箱。
何清晨噘嘴。
“你们都不爱我,哼!”
孙夫人白她一眼,对着许知意道。
“今日雨太大了,不然你和晚儿都留下吧?也陪我说说话。”
许知意婉拒了孙夫人的好意,但也没说她还要替祁西洲施针一事。
毕竟,她与她们还没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