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媛善解人意地說:「她啊,家裡沒錢,想要找工作,我就給她介紹了這裡,我是她的朋友,幫她是應該的。」
池澤身子往後一靠,自顧自拿著手機玩,儼然沒想繼續理她。
周媛委屈地抿著唇,她明明是讓池澤看到她的善良,池澤卻跟沒有聽到一樣。
不過,一想到待會謝時竹以卑微的服務生姿態對待他們,周媛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。
十分鐘後,服務他們的人依然是剛才那個服務生,周媛不滿地說:「謝時竹呢?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?」
服務員委屈地說:「……謝時竹因為感冒在休息,老闆不讓她過來。」
周媛臉色一僵,不敢置信,她沉著臉瞪向服務員。
池澤看著她這種大小姐脾氣,心底的厭惡更加強烈,起身就準備離開。
周媛眼疾手快地攔住他,「池澤,你才待了幾分鐘……」
吳璇心底期盼著江聿懷,根本沒想著幫助周媛勸說池澤。
不遠處,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,身量頎長儘管距離有些遠,但他自帶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,吳璇眼睛一亮,急忙地站起身。
江聿懷不疾不徐地來到他們面前,看了吳璇一眼,又落坐,帶著笑意的聲音說:「池先生。」
池澤見他來,不好立馬離開,不得不重坐下。
周媛鬆了一口氣,然後嬌滴滴地對江聿懷說:「江哥,你幹嘛不讓謝時竹過來。」
江聿懷說:「她今天好像感冒了。」
周媛在心底很是不滿,不就是個小感冒嗎?矯情。
吳璇見過謝時竹几面,那副窮苦的模樣簡直讓她身心不適。
她急忙把面前的酒推給江聿懷,輕聲細語說:「江哥。」
江聿懷偏過頭看著他,男人的瞳孔黑如點漆,鼻樑骨高挺,薄唇上揚了些弧度,讓吳璇臉色微紅。
「嗯。」江聿懷又過於平淡地回了她一聲。
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,讓吳璇心裡沒了底,開始琢磨著江聿懷的心思。
江聿懷自然是發現了她的情緒,心底嘲弄一笑。
像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人,最容易拿捏。
池澤跟江聿懷談話,身邊兩個女人把目光放在各自喜歡的人臉上。
時間越來越晚,一樓的氛圍也熱鬧起來。
*
負責人不停地打著電話,每一次對方的鈴聲都是不在服務區,她臉色慘白。
領班走到她身邊,問:「怎麼了?張姐,你臉色這麼不好?」
負責人放下手機,皺著眉:「那個女歌手電話打不通,她怎麼經常遲到?」
「她啊,」領班曖昧一笑說,「好像是宋總的女朋友,宋總又跟我們老闆關係好,遲到也沒有辦法。」
負責人煩躁不堪,這要是出什麼差錯,扣的可是自己工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