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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房裡。
謝時竹額頭滿是汗,帶著鼻音說:「好了好了,我不行了。」
「還有力氣去喝酒嗎?」景宴黑眸緊緊盯著謝時竹,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鼻尖,聲音帶著沙啞。
謝時竹瘋狂搖頭,平時倔強的表情有了一絲妥協,「沒有了。」
景宴親吻了一下她的唇角,彎腰將她抱進屋內的浴室。
儘管經歷了一場風月之事,謝時竹的衣服早已經被男人扔在了地面,整個人疲憊不堪。
而景宴依舊穿戴整齊,帶著幾分斯文,除了西褲有點褶皺,幾乎與平常沒有任何區別。
謝時竹捶了他胸口一下,說:「哼,回來也不打聲招呼,害得我最近幾天晚上睡不好。」
景宴默不作聲,把謝時竹放在浴缸內,試了試水溫,又在裡面放滿了水。
好半晌,他才開了口:「你擔心我?」
謝時竹點了點頭,被溫水浸泡的肌膚蒙上了一層淡粉,「嗯,不然呢?」
景宴在手術前已經抱著失敗的結果,可是,當他意識模糊時,似乎看見了謝時竹擁入別的男人懷裡,硬生生被他堅強的意志力撐了下來。
手術成功後,他轉院在普通病房住了兩天,而他發給謝時竹的簡訊,遲遲沒有得到回覆。
可能是因為失望,又或者說是存在一些希冀,讓助理關掉了所有聯繫方式,就想要等等謝時竹。
第4o章被退婚的謝大小姐4o
看她是不是會焦急不安。
但一周過去,助理告訴他,謝時竹並未給他來過一個電話,有的也只是景之陽。
景宴消沉了很久,最終回了國。
他亟不可待地回到家裡,發現除了保姆跟廚師,根本沒有謝時竹的身影。
保姆緊張地說出謝時竹所在的地方。
景宴還是第一次生氣,他跟別人不一樣,一旦有了怒意,變得一言不發,眼神陰沉,渾身散發著冷意。
保姆嚇得瑟瑟發抖。
直到景宴離開後,她還是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。
景宴找到謝時竹,在看到謝時竹帶著酒意叫他一聲『老公』,他積攢了良久的怒意突然消散。
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沒有出息。
所謂的底線,因為謝時竹變得不堪一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