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將杯子遞給了景宴,小眼睛在謝時竹和景宴身上來回打轉,遲遲不走,還是景宴睨了她一眼,保姆臉色一白,急忙跑了。
她找到廚師,嘆了一口氣說:「感覺景總有點凶。」
廚師說:「好像是的,他只對夫人好。」
保姆雙手合十,祈禱道:「希望老天爺也給我一個景總吧,要是實現了,信女願吃素一輩子。」
「這願望也不是不能實現。」
保姆激動地說:「真的嗎?」
廚師樂呵道:「除非你有謝小姐的容貌,以及她的家世。」
保姆的希望被廚師一盆涼水澆得痛心涼。
*
晚上。
景宴洗漱完畢先休息,他依靠在床頭櫃位置,骨節分明的右手捧著一本雜誌,聽著隔壁洗澡傳來的水聲,他變得心不在焉。
深邃的眼瞳在四周環視。
臥室的落地窗貼上了大紅的喜字,婚紗照成片已經出來,掛在了牆上。
景宴視線放在了結婚照上,注視著照片裡的女人,她身穿一襲白色婚紗,清亮的眸子似乎與他對視,僅僅只是一個相片,就已經讓景宴心臟狂跳。
他有點不敢想像,如果那時自己拒絕了謝時竹,會不會就失去了所有。
甚至沒勇氣往下想。
謝時竹洗完澡,穿著棉質睡衣一身輕鬆回到臥室,發現景宴一直盯著結婚照,她嘴角微翹,迅地靠近景宴,輕聲說:「難道我本人沒照片好看?」
景宴微怔,下意識看向謝時竹,女人眼睛亮晶晶的,身上自帶沐浴露的香味,稍微一呼吸,全是謝時竹的味道。
照片裡的女人與眼前的謝時竹重疊,景宴聽見自己心跳砰砰的聲音,他聲線暗啞起來:「你本人更好看。」
謝時竹輕笑一聲,拉過被子,縮進被窩裡,伸手將景宴的脖子一勾,「那看我就行了。」
兩人挨得極近,彼此的呼吸交織。
景宴在無法控制自己時,謝時竹卻快鬆手,抬手將燈關了。
景宴在漆黑的夜裡看著謝時竹,眸子裡閃過很多情緒。
最終只說了一句:「晚安。」
身邊傳來女人平穩的呼吸聲,景宴腦子很亂,心也亂。
可因為那場車禍,讓他的腿部神經受損。
他閉上眼睛,腦子清醒了一夜,天色微亮,景宴掀開眼皮。
身邊的女人,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纖細的腿同樣落在他腰間。
謝時竹的睡顏恬靜美好,睫毛纖長垂下,腦袋貼在自己的胸口,呼出的氣息溫熱。
景宴的目光逐漸柔和起來,微微側身,抬起胳膊,指尖輕輕撫摸了謝時竹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