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皇兄管的有些寬了。」池弋珂眼都不抬,語氣不善。
「這……我並無此意,只是掛心罷了。」池奕白表情僵硬起來。
聞昭穗低著頭,耳朵卻一直豎著聽旁邊動靜,在心裡不禁搖了搖頭。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更何況人家還好心專門來告訴你作業,池弋珂可真會聊天。
莫不是……他也不想寫作業?
那也要給人家留些面子的吧。
「四皇兄這就不妥了。二皇兄明明是好心來告知你課業,你非但不領情,還反過來怪罪二皇兄,這是什麼道理?」池令妍一進門便聽見了對話的最後幾句,她平時雖不太敢摻和池弋珂的事,但二皇兄對她一直也十分溫和客氣,這才忍不住出口。
池令妍可算說句人話了,聞昭穗在心中一起點頭。
「我確實不懂,不如皇妹來講講是什麼道理。」池弋珂眼風隨意掃過,池令妍只覺脊背一涼。
別人不知道,自己可是知道許笠死那日最後與他待在一起的是池弋珂。雖說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確定,但誰敢保證池弋珂性情大變後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?那萬一真是他……
池令妍不敢和池弋珂對視,急促開口:「聞昭穗,明明你才是四皇兄的伴讀,不僅在詩書禮教上起不到什麼幫助,怎麼連個話也不會傳?還要麻煩二皇兄過來告知。」
矛頭霎時轉向聞昭穗。
聞昭穗緩緩冒出一個問號。
果然,對池令妍的好感維持不了三秒。
「無妨,是我說話不妥才有了歧義,怪不得郡主。」池奕白對聞昭穗安撫地笑笑,帶著池令妍回前排了。
「等等,伴讀?」聞昭穗後知後覺問池弋珂。
她何時成了池弋珂的伴讀?
「郡主與我共用一案,許是與伴讀差不多吧。」池弋珂看都沒看那份文章,扔到了案下的書簍里。
聞昭穗疑惑:「這樣就算伴讀了嗎?」
「郡主若不願,換個位置便是。」池弋珂淡淡道。
「不是,伴讀……有什麼要做的嗎?」聞昭穗若有所思,這古時候的伴讀和之後的同桌肯定不一樣。弘文館最主要的目的本來就是教育皇家子弟,書案很大也是為了一個皇子或皇女和其他官家子弟同坐,聞昭穗很自然就代入了「伴讀」這個身份。
她回想池令妍的話,那伴讀主要是應該幫助皇子皇女學習吧?可池弋珂要是不喜歡寫課業就有點難辦了……因為她自己也不喜歡,這還能幫助個什麼?
池弋珂再次頓住,一時沒有答話。
他之前的伴讀好似將一切都做得很好,到頭來還不忘捅一刀子。其他人呢?巴不得離他這個失寵的殘廢皇子遠一些,以免影響了自己前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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