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省时间还没过,不可以出去。”
闻聿风心如刀绞,只能眼睁睁看着闻母一人薄弱的身躯,渐渐远去。
煎熬一天,思想部的处长终于来找闻聿风。
“闻笙歌已经被文工团除名。”
“考虑到家里有人需要照顾,我们没让她发配去边远地区。”
闻聿风心中一颤:“我爸他怎么样了?”
处长顿了一瞬,还是如实告知:“心力衰竭,只能卧床休息,不能再下床了。”
闻聿风眸色狠狠一怔。
闻父前半生一直在营队,哪怕退休,也保持着营队里的习惯,早早起床叠被子,做早操运动。
不能下床,和毁了他有什么分别?
“闻聿风,你生活作风不正,给营队带来了极大的恶劣影响,被营队连降两级,发配藏区。”
闻聿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反省室的。
待回过神来,已经站在了老宅门口。
大门紧闭,向来温和的闻母破天荒骂道: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”
“闻聿风,你要把这个家折腾成什么样才满意!”
闻聿风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,直到夜色降临,冻得浑身冰凉,同行的队员催促他上车,他才行了个无比标准的军礼,转身离开。
无人相送。
无人再期待他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