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枚新戒指,红宝石镶嵌,拍卖回来的古董,价值百万。
她换下了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,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今天。
更深的酸楚袭上他心头。
沈惜宁好不容易挂了电话,裴承淮示意她看手指:“你的戒指呢?”
沈惜宁手一顿,语气漠然:“腻了,换枚新的。”
裴承淮还想再说些什么,又一个电话响起。
沈惜宁接过电话,裴承淮无声叹息,却看见自己手机屏幕微闪。
“老师,急!那个委托人我搞不定!求求!”
是法院新来的调解员后辈,光长了身高没长脑子的实习生。
裴承淮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沈惜宁,又望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,无奈开口:“你吃吧,我有点事,要去法院一趟。”
沈惜宁眉头一皱,眼神直逼裴承淮。
“裴承淮,回来,坐下。”
是她一贯的口气。
“我真的有事。”裴承淮扫了眼被疯狂轰炸的信息界面。
“你难道比我忙?”沈惜宁挂了电话,眉头挑起,“如果不是你叫我回来,我此刻应该在律所加班。”
裴承淮心口猛地一刺。
他直直地盯着沈惜宁的眼睛,没再开口,但执意要离开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沈惜宁仿佛被那眼神烫到,声音里也带上了些怒意:“那下次结婚纪念日不要再叫我,反正我们都很忙。”
沈惜宁说完,竟先一步起身离去。
裴承淮呆站在原地,良久都没再发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