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陈琼玉手上的书倏而滑落了,她一步两步走到那人身前,皱眉厉声质问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今天大概早饭点后,村民们说有个男人上山去了,那些在河那边浆洗衣服的人说他们认得,是方啸轩,说他惨白的一张脸,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理他,像中了邪一样。”
报信人哆哆嗦嗦地,眼前的陈琼玉模样十分恐怖,但都说到这了,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。
“他上山了,那几个洗衣的觉得不对,就跟了上去,结果看见他越过了咱们牵的那条安全线,坐到山顶的悬崖边边上,然后就跳下去了!”
她尝试着沉声开口,语气中难掩慌乱:“你们在山下找到人了吗?”
“我带着邻里四舍快把山脚下翻遍了,可是没有人啊,乡亲们说是会不会掉到那个河里去,冲走了?”
报信人慌里慌张,回答着陈琼玉的问题。
说来也奇怪,山下没有找到人,可是山下的河里悬崖边沿还隔着一段距离,人要是掉到河里,还是有些难度。
而且他们也带着人去看过那个悬崖,悬崖山上没有任何足迹,从上往下看,那些树枝都没有折断的迹象和划痕。
“哦,对了!”
报信人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他……他还说,还说——”
陈琼玉揪住报信人的衣领,眸中带了血丝,看起来格外渗人:“说了什么?”
“说是,这样就不用劳烦你繁琐地打离婚报告,他方啸轩放过你,也放过自己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