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欢走进前厅,目光平静地与陆夫人对视,“陆夫人,宋书彻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?我倒是要问问你寻得谁的师,问得什么罪?”
陆夫人抬眼,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,“宋清欢,你昨日竟敢命人打断我儿的胳膊,今日,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陆家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宋清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陆夫人,您可别忘了,是陆予墨先对我动手,我只是自卫罢了。再者说,他只是断了一只胳膊,又没死,你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。”
陆夫人闻言,气得脸色铁青,“你……你简直是无法无天!宋侯爷,难不成宋家都是这样狂悖的人?我定要告到御前,治你们的罪!”
“陆夫人,三思啊,宋清欢刚从戎狄回来没几天,她做的事可不能算我们宋家身上。家门不幸!她连她娘都敢不尊,这一朝封了县主,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宋侯爷连忙说道,做痛苦为难状。
陆夫人打量了一眼宋清欢,她自几天前起就在陆予墨的口中听到了此女做的荒唐事,原以为是儿子不喜欢宋清欢才导致的,看来也不尽然。
才不过封了个县主,就无法无天。
她还和予墨有些婚约,那就应当以儿媳之礼待见。
可这张口闭口全是呛人的话,果然不如明珠惹人喜欢。
宋清欢听了这话,不仅不觉得难听,反而似笑非笑。
“真是没有规矩!”陆夫人猛地拍桌。
“陆夫人,我在侯府都是这般没有规矩,更遑论您儿子呢?他与我尚未成亲,不过是有婚约。再者,他心悦的是宋明珠。若是陆夫人真想御前告状,那便去吧,最好一五一十地将你儿子如何和宋明珠暗送秋波的事情都说出来。”宋清欢眉间勾起一抹深意。
“你!”陆夫人气得头疼,却也冷静下来。
想到来这的正事,便将请帖拿给宋侯爷,“今日我来,兴师问罪是其一,其二便是送来国公夫人的请帖。”
宋侯爷早就知此事,每年这个时候,国公夫人都会举办赏梅宴,今年也不例外。
往常都是陈氏搭理的,但今年陈氏禁足,这帖子便由陆夫人送来了。
“我听予墨说,宋夫人被禁足了?今年可是国公夫人指明了要宋夫人来,不如解了禁足吧。”她说得轻飘飘。
宋清欢眉头轻挑,看来她今天是为了这事来的。
“夫人请了大师妄议朝纲,才特请自罚,侯爷,这您应该知道吧?”
宋侯爷拍桌而起,“我与陆夫人说话,岂有你插嘴的份!”
不仅敢在圣上面前给他没脸,甚至连陆夫人面前也敢这样。
她是疯了不成!
“宋府的规矩我见过,明珠小姐才情美貌都是上乘,想来你是在戎狄学坏了吧?”陆夫人半带轻笑。
宋清欢眉头紧蹙,发出一声低沉的“啧”,她没理会陆夫人,反而径自看向宋侯爷。
“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,夫人碰了厌胜之术。父亲,你听到了吗?”这声父亲无关亲情,只有浓浓的警告。
宋侯爷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圣上最是厌恶厌胜之术,若是被发现……
念及此,他对陆夫人说道:“陆夫人,予墨的事我们定然会给一个公道,只是,夫人她突发疾病,如今连床都下不了,更何况参加赏梅宴。”
陆夫人大概没想过宋侯爷竟然这般重情义,说白了,他的支持无关紧要。
“好好,你们都联合起来算计我们是吧,大可不必。”
“没人能算计你,夫人是放不出来了,陆夫人,您请回吧。”
宋侯爷也跟着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