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过陆岌的情况可能不大好,但没想到陆岌竟然还在昏迷中。
“谁知道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得罪了父亲,被罚着跪了祠堂,身子骨又经不起折腾,回去就晕了。”
陆怀茵倒是个实诚人,知道什么说什么。
她身后的丫鬟都忍不住开口劝她:“姑娘快别说了,要是让老爷知道你私下议论这件事,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陆怀茵后知后觉捂住了嘴,但发现身边看起来没有会多嘴的人,很快重新把目光落在程岁杪身上。
“走吧,你就算现在回去他也不知道,等他醒了,我去见他亲自跟他说,你也不必为难。”
程岁杪听说了陆岌昏迷不醒的消息,也没了跟陆怀茵周旋的心思。
见他不答,陆怀茵的丫鬟也跟着劝了起来。
“你还在纠结什么?陆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是最大方的,如今年还没过完,你跟着去,说不定小姐一高兴还能赏你点儿什么东西呢。”
陆怀茵一脸得意,程岁杪只觉得心烦意乱。
他无所谓陆怀茵是否大方,也不稀罕会被赏赐什么东西,他只想马上看到陆岌。
程岁杪朝陆怀茵躬身道歉:“五小姐的心意小的心领了,但小的是少爷带进府的,少爷的情况眼下还不明了,小的还是想先去看看他,改日等少爷好了,小的再去给五小姐赔罪。”
说完,不给陆怀茵反应和阻拦他的机会,程岁杪直接抽身离开。
陆怀茵果然如他所想在他身后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叫他的名字。
但程岁杪没有回头。
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,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考虑会不会因为破坏了一贯以来的“周到”导致某些灾祸,惹了不该惹的人。
此时此刻,没有谁比陆岌重要。
程岁杪只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见到陆岌,知道他的情况。
到了安苑就简单多了,安苑上下没有人不认识程岁杪,因为没有人不知道他跟陆岌关系最好,陆岌最喜欢他,所以也没有再遇到拦路虎。
程岁杪一路到了陆岌的房间,刚好看到站在门口听李肆渠说话的木团和木圆二人。
三人见到他皆是面上一喜。
“你怎么今日回来了?”
又是这个问题,李肆渠也很好奇年还没过完怎么这个探亲的人就提前回来了。
程岁杪自然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,他说:“说来话长。”
然后又立刻问他们:“少爷的情况如何?严重吗?”
木团不解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程岁杪自然不能提起隋雾,他说:“我方才在外面遇到了五小姐,是她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