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管事上前,拿着账本细心的看着,看着看着脸色就发生了变化。他道:“主子,这账本有问题。”
万金坊的管事怒道:“你胡说!”
娄管事怜悯的看着万金楼的管事:“大家都是开赌坊的,各处收支应是怎样我再清楚不过了,虽然你做的极为隐晦。”
他拿着账本指着一处:“你这里写了有人打架报损的桌子板凳重新制作的费用,且不说此种我们是要揪着打架的人赔偿,再说你这万金楼,一个月有大半个月有人滋事打架。”
“我是找了人赔偿,但有的时候打了架的人打了就跑了我如何找人?在说我这场子大,人多了闹事的自然也就多了,损毁有些桌椅板凳怎么就不正常了。”
管事的话一落,旁的万金坊的主要人员面色有了细微的变化。他们在万金楼,自然知道万金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,故而没有那么多不长眼的。
娄管事又翻到一处:“那这个工人费用呢?”
万金坊管事道:“我万金坊的人本就比你们那长乐坊人多,所以工人费用比你们多岂不是正常。”
娄管事还要说什么。
夏知意摆了摆手道:“娄管事,不必多言了。”
“你带人,直接接管万金坊,万金坊的管事、账房以及屋内的人全部辞退。其余万金坊的人,一一清查,有问题的也全部辞退。”
她刚刚也算看明白的,万金坊的人抱团很紧,纵然不是联合起来贪污的,但也留不得了。
万金坊的管事怒道:“毫无根据的,凭什么辞退我等,夫人,你这样胡闹公子知道吗?”
娄管事再次同情的看了万金坊的管事一眼,万金坊的管事没有经历过夫人的毒打,他可是经历过的。
夫人虽然不如公子那般心狠手辣,却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。
尤其对待敌人,那简直是如疾风骤雨。
万金坊的其他人也愤慨不已,他们什么都没有做,凭什么也要辞退他们。
夏知意淡淡的道:“贪赃不悔,当辞。其余人知情不表,亦当辞。”
众人语塞。
万金坊管事突然凶相毕露,抽出腰间的双刀:“大家,既然夫人不讲道理,我们何不一起将她解决了,届时万金坊所有的银子我与大家平分。”
赌坊都会有许多流动资金供人借贷,万金坊作为阳城最大的赌坊,其中的银钱有几十万两。
大家若是要分,每个人都能分不少。
赌坊的人本就不是什么良民,他这么一煽动万金坊的人几户都跟着一起响应了。
方才在娄管事开始对万金坊的管事发难的时候,账房先生就偷偷溜出去召集人了。万金坊是华筠抢来的,原先的主子就是现在的管事,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服他。
见万金坊的人突然发难,其他人都吓了一跳。
尤其是那些青楼的老鸨们,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待会儿打起来她们就完了。
娄管事道:“你们不要执迷不悟,现在听话的离开,把贪的钱拿出来还来得及。”
万金坊的管事早就看不惯娄管事了,直接道:“姓娄的,休要多言,今日也是你的丧命之日。”
他也不想得罪太多人,同其他人道:“今日之事,你们且当做没有看到,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