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哈尔趁机捡起刀,扯下腰带把刀柄死死绑在自已手上。
那棕熊愤怒地挠了会儿伤口,发现不得其法,于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察哈尔身上。
眼看棕熊甩着头又扑了上来,察哈尔转身跑向一处山壁。
沉重的脚步声紧随其后,察哈尔已经能闻到棕熊身上那股腥臭的气味。
面前是一大块儿石壁,已经无路可逃了。棕熊举起前爪,拍向面前的猎物。
察哈尔猛地一脚蹬上石壁,借助这股反推的力量跃至棕熊的头顶,手里的长刃直刺而下,终于穿透了棕熊的脖颈。
棕熊仰天发出一声怒吼,一巴掌把察哈尔拍飞了出去。
察哈尔砸倒一片树丛,身上的血洒了一地。
棕熊脖子上喷出血柱,它站起身,怒吼着胡乱拍打面前的大树。良久,巨大的身躯才轰然倒地,林子重新静了下来。
察哈尔捂着伤口坐起身,重重喘息几口。他试着动了动右手,好在还有知觉。
他撕下衣袍简单包扎了一下肩上的伤口,拿起刀走向那头棕熊的尸体。
本想直接把熊带走,可察哈尔也受了不轻的伤,此时也没法搬动这么沉重的猎物。
察哈尔一刀刺入棕熊的腹部,在一团血肉中翻找出熊胆取下。想了想,又砍下了四只熊掌装进包裹里,这才吹响呼哨叫来龙骧。
。
陶莉把林嘉言从池子里捞出来,给她擦拭身体。
“怎么会有人皮肤这么白,手感也好……”
一阵冷风吹过,激得林嘉言浑身一抖,醒了过来。
“呃……”
“哎呀,你醒啦?”
林嘉言看着面前陶莉的脸,意识逐渐回笼。
“……是你救了我吗?”
陶莉挠挠头,不好意思道:“是我们首领救的你,我只是帮帮小忙。”
林嘉言扯了扯身上的中衣,闷咳了几声,“多谢姑娘了。”
陶莉拿起一旁的外袍给她披上,“不必客气,你感觉好点了吗?”
虽然还是浑身无力,但至少这次醒来,意识清晰了很多,身上的疼痛也消退不少,林嘉言点了点头,“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陶莉开心地拍了拍手,“敖云的方子还挺管用的嘛。”
“我夫君他……”林嘉言依稀记得这位姑娘说,察哈尔去采药去了,也不知道去了多久,回来了没。
“唔……”陶莉眼神躲闪,欲言又止,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,“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,这里湿气重,坐在这儿你身体受不了。”
林嘉言试着起身,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。
“没事,我抱你!”陶莉把她的胳膊绕在自已脖子上,抄起她的腿就把人抱了起来。
“多……多谢姑娘了……”林嘉言有些不好意思,紧紧搂着她的肩膀,生怕她抱不动。
“没事,”陶莉游刃有余地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,“你轻得很,还没我的羊重呢。”
这段日子,林嘉言病骨支离,瘦得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