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逛了四五家店铺,才算看上一件。
是一件手掌大小的玉器,不算贵重的和田玉,但却雕刻成了福字,不管从东西南北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完整的福字。
虽不贵重却有巧思,价位倒也不低。
沈遥青出门时带足了银两,眼睛眨都不眨的便拿下了。
“难得出来一趟,你们俩也出去转转吧,我在这家店瞧瞧。”沈遥青指了指与金宝街格格不入的文房斋。
蝉衣有些意动,偷偷看了眼画之。
画之点了点头:“小姐就在这里等我们。”
“好。”
目送沈遥青进去,画之才对蝉衣道:“先将东西送到马车上。”
“好。”
这家文房四宝店也算是出奇招,来金宝街逛的多是颇有家底的人,见到文房斋好奇总要进去转转,多多少少都会买点东西的。
沈家的公子姑娘都是常客,所以两人都很放心。
掌柜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,常年一袭白衣,表情丧丧的,性格也古怪,看见人来自顾自的看书,最多抬头看一眼,看起来对生意很不在意。
但他家的东西贵,又实打实的好,所以生意还算稳定。
沈遥青进来他果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继续看书,没一会又抬头看了一眼。
沈遥青想挑一方砚台。
摆放砚台的桌案上满目琳琅,沈遥青一时有些看花眼。
“这款鹤砚极好。”掌柜不知何时走到了沈遥青对面,抬手指了指边角的一枚砚台。
整体呈墨绿色,形状虽圆滑却也有几分怪异,底部均匀滑润,若真是鹤砚,应是佳品。
但,有这么丑的鹤砚吗?
鹤砚最重形态,烧成这样子真的不会被回炉重造吗?
掌柜见沈遥青怀疑,苍白的手将砚台拿起,将上面的灰擦拭干净递了过去。
沈遥青看着砚底的鹤望兰瞳孔微缩,抬手接了过来。
掌柜表情没什么变化,依旧丧丧的。
“你是沈家的四姑娘?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他差点没认出来。
沈遥青不知他是何意,没开口。
然而掌柜却转移了话题。
“徽墨要吗?过几日铺子就关了,便宜。”
沈遥青:“为什么要关铺子?”
掌柜转身拿了个盒子,挑了几根完整的徽墨放进去:“有些事情要去做。”
“什么事?”沈遥青这话问出来就后悔了,他们并不相熟,问这个有些逾越了。
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”掌柜随口回了一句。
“还有两支紫毫和狼毫,一并折给你。”说完他似觉得麻烦,又道:“你等着。”
也不多介绍了,笔墨纸砚全都收拾了些,满满当当放了一柜台。
此时又有客人进来了。
“哟,真关铺子呢?这几日回回人来都得带这么多走。”这客人话多,应该是朋友告知情况来捡漏了。
这人说完便往里去挑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