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我去哪,都会带上她。
只要是我拥有的,就会有她的一半。
花菀以报答我为由,主动承担起殿内杂务。
可她不是打碎东西,就是浇死花草,还毁坏了不少母神的遗物。
现在想来,她绝对是故意的。
我愤恨地说:“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!”
“你还要嘴硬!”
敖青释放出强大的威压。
我被一把掀飞,重重撞在柱上口喷鲜血。
慕风趁机说:“只要你道歉,我现在就给你疗伤。”
看着同仇敌忾的三人,我努力昂起头,让自己别掉下眼泪。
从死咬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:“绝不。”
敖青气得拂袖:“既然如此,你的婚事可千万别求我。”
慕风附和道:“我也绝不会娶你这种毒妇!”
我一愣。
成年的天族女子如果没有及时成亲,就会受噬骨钻心之痛活活疼死。
他们不是不清楚我身为天族所受到的诅咒。
明明之前,他们都发誓说非我不娶的。
花菀委屈地拉住他们,不住摇头:“哥哥们别说这些气话,否则琼衣公主该不高兴了。”
敖青轻轻地抚上她的头。
“不是气话,是我终于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。”
慕风也牵起花菀的手。
“菀菀不必为她说情,她不值得。”
不知从何时起,两人目光的中心渐渐从我转移到花菀身上。
想不到我们数千载的陪伴竟抵不过花菀出现的区区十年。
眼前的二人已不再是我熟知的模样。
“既然如此,”我变出一把短匕狠狠割破自己的衣袖,“那便割袍断义,这些年的情义就当我喂了狗!”
敖青和慕风难以置信地目睹我将衣袖烧成灰烬。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!”
“你千万别后悔。”
“菀菀,我们走!”
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给外出的父神传音。
“爹爹,我决定嫁给冥王了。”
父神喜出望外:“你终于想通了,爹给你选的绝世郎君,包你满意。”
传闻说,冥王修为高深,面如恶鬼,困在十八层地狱里不得外出。
只有娶亲那天,天道才会恩准他一日自由。
我唤出父神留给我和未来夫婿联络感情的水镜。
镜中男子很快有所感应,戏谑道:“小孩,终于想起我来了?”
他的相貌隐藏在一片漆黑中看不真切。
音质却如玉般沁凉。
我有些语塞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才不是什么小孩,大婚当日我定会戴着凤冠霞帔,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你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