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急不可耐的喘息声,还有有情。人对话时的窃窃私语:“不会被人现吧。”
“怕什么,又没到冬天,用不上这些预备的柴火,再者说……”男子的声音听着让人荡漾:“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。”
“哪里会有人?”
殊曲迎那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那两个人不过说了两句话,他竟从小腹处生出一股不合时宜的燥热出来。
“救命。”殊曲迎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,只能扯着嗓子喊道。
这可吓坏了门外的那对小鸳鸯。
“谁!”
“我是太子殿下的人,一时迷路被不小心锁在这里了,你们放我出去。”殊曲迎留了一份小心思,他若是说是他家主子把自己锁在这里的,门口那两个人如何敢救他。
那姑娘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,只隔着窗户能听到她的哭声一阵阵的。
天知道宋长远这会子去哪了,这姑娘的哭声再把他招来:“放我出去,我给你们每人一百金。”
“生哥,他若是把咱们两个的事情说出去……”
“浮妹,哥在呢。”他朝着窗户说道:“这位贵客,不是小的不放您,只是这门上着的锁我们也打不开,我们主子正招待太子殿下,等过一会了找不到您自然会寻到此处的,就委屈您一会了?”
“不行!”宋其琛也在?联想到那日马车外头宋其琛那阵势,宋长远的说的“人来了”怕指的不是宋其琛?他这一通禀,那不是羊入虎口。
浮妹?宋府这么多下人,其中生哥,浮妹?
宋意逢的贴身丫鬟玉浮!书里头嘲讽我名字的那个!宋生和她青梅竹马长大,后来在宋意逢的帮助下给她管理大小事务,当了个大掌柜。
殊曲迎一下子对上了号,心中也有了底气:“玉浮,宋生,我认得你们。你们若是怕替我通禀暴露了你们也是情有可原,这样我写一个条子,玉浮你交给玉书可好?”
宋意逢身边两个丫鬟,玉书从一开始可是厉王的人,后来宋意逢嫁到厉王府,后来想要逃跑的时候,还是玉书告的密。他若是让外头那对小鸳鸯将条子递给厉王,玉浮可是对宋意逢忠心耿耿的,在这种“大是大非”下,他们偷。情就不算什么了。
保不齐一咬牙跺脚就把条子交给了宋意逢。
只能曲线救国。
好在他们执笔这个官位,衣着形制上,腰上就佩着含着干墨的小玉笔。只是他纵然是有纸,浑身上下也都湿透了,毛笔一写上去,洇成一团黑点那还看个啥子。
他想了想,将手伸向脑后,解下了今天戴着的那一条月白带来,带被压在身下,没有被水淋到。
笔尖有些潮,因为有个小盖子的缘故没有墨没有化开,他学着电视里,将笔尖放到了舌尖,吻开笔墨。
那轻软的狼毫点入唇中,竟让他浑身上下犹如触电一般,从舌尖迸出的瘙痒在一瞬间铺满了全身,指头一下子没了力气,毛笔轻轻地跌落在地,荡起灰尘几许。
毛笔没有跌落许久,很快就被殊曲迎重新拿了起来。
[王爷,我在宋长远家的柴房里,来救命。]殊曲迎想了想,又在这句话底下留了一个“寒”字的篆体,将下面两个叉,换成了两支剑的形状。
这是厉王手下的暗号,厉王手底下人不同等级有不同的暗号,玉书他们这个等级的暗号,应该就是这个。
门外对鸳鸯忽然看见从门缝里塞出来一条带,玉浮偷偷去扯宋生袖子让他去接:“希望您能言而有信。”
玉浮将带子收到袖中,也不去看其中写的内容。给了宋生一个安抚的眼神:“不就是一条带么。”
玉书此时正在侍奉宋意逢,宋意逢长高了些,眉眼渐渐展开,娇弱中又有一丝坚韧,娥眉淡扫朱唇轻点,长成了天启朝最喜欢女人的模样。
“小姐,太子来了,您是要出去避一避么?”
宋其琛记恨她将匕递给了殊曲迎,自己不娶宋意逢就罢了,还将她指给了厉王。
“避什么?我不过这垂花门,他还能进来?”
玉书自也觉得是这个道理,抬眼间竟看到了玉浮在窗外朝她招手,不疑有他:“玉浮,你在外面躲懒呢?快些进来,侍奉小姐用午膳。”
玉浮楞了一下,她们二人不怎么交心,私底下也没什么悄悄话,可她却没想到玉书连她这样的意思都要装作不明白。